其實還有更重要的原因,宇文成都沒有說出,那就是王伏寶新降,還有幾千不穩定的剛剛投降的降卒,需要穩固,這個時候去對付那兩千騎兵,一是那騎兵已經走遠,很難有效的追擊,二是有可能迫的太緊,造成王伏寶與那些降卒人心不穩。從剛剛扒武器衣甲的情形就可以看出了。
宇文成都在心裏下了一個決定,以後有降卒的時候,隻拿武器,不扒衣甲,以減少降卒的抵觸。
奶奶的,真是難呀,以前不當家,想怎麼幹,就怎麼幹,殺突厥的時候,基本上不留俘虜,現在要拖家帶口,收買人心。
四分之一個時辰之後,大軍開始開路,這次收獲頗豐,那些失去主人的戰馬,在這些與戰馬打交道的漢子馴服下,加入了行列朝著大營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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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宇文成都撤退後的兩個時辰後,那支騎兵出現在了高雞泊的範圍內,在船隻的運轉下,回到了大寨。這支騎兵的將領,正是宇文成都重視的蘇定方。
蘇定方回到高雞泊一刻不停留,直奔大廳而去。
高士達、竇建德正在為張金稱的事情發愁,一個在大廳內走來走去,一個坐在席位上,皺著眉頭。
蘇定方的沉重腳步聲這個時候傳入大廳內,立時吸引了兩人的目光,當蘇定方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大門處的時候,高士達連忙迎了上去,急聲道:“情況如何?張金稱怎麼樣了?”
蘇定方一臉沉重,沉悶道:“全軍覆沒,還剩下兩千騎兵投靠了宇文成都,張金稱戰死了!”
高士達大吃一驚,有些結巴道:“什麼!張金稱死了?怎麼死的?”語氣透出不可思議。
竇建德一下子站了起來,道:“說清楚,張金稱怎麼死的?”這事可非同小可,張金稱一死,士氣大跌。戰局不利,戰局不利,沒想到是這樣的情景,原本以為,張金稱就是戰敗,也應該撤離,平安回來。
蘇定方長歎一聲道:“末將不知道一開始是什麼樣子的,等我親自率領十騎趕到探查的時候,已經是一麵倒得局勢了,張金稱的重騎被宇文成都的弓騎兵包圍在圈子裏,怎麼衝也衝不出去。”
竇建德皺眉道:“區區弓騎兵不可能讓重騎全軍覆沒的呀。”高士達的目光盯著蘇定方,希望能給他一個答案。
蘇定方苦笑一下道:“不錯,按中原的騎兵,是不會讓重騎損失很大,可是宇文成都的弓騎兵不是一般的弓騎兵,而是草原的騎兵,他們各個在馬上施展拿手絕活——奔射。”
高士達與竇建德,倒吸一口涼氣,奔射,難怪。如果奔射就不一樣了,殺傷力極為驚人。
這時竇建德又說出心中疑慮道:“可是如果是奔射,也不至於讓張金稱死在亂軍之中,最少也會有一千人能到達高雞泊附近。”
蘇定方沉默半晌,最終再次長歎道:“本來是可以熬到高雞泊附近,不過卻被宇文成都的睚眥鐵騎攔截住了,宇文成都親自出手,一個照麵就將張金稱的重騎摧毀,而且張金稱也死在宇文成都手裏,竟然沒有熬過兩馬相交的短暫時間。”
此話一出,大廳內落針可聞。
張金稱的悍勇,他們有目共睹,雖然比王伏寶、蘇定方弱點,可是卻有一把子力氣,能力抗大鼎,可是卻沒走過一個照麵,這個宇文成都也太強橫了吧。
好半晌,竇建德才道:“為今之計,隻能收攏兵力,利用高雞泊的地利與宇文成都周旋了。現在還是將張金稱留在寨子裏的殘兵規劃一下,比較妥當,否則出現****,高雞泊不用等楊義臣來,就已經大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