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抱著一壇子酒剛到王鐵牛家院外,王鐵牛就出門迎接了。林春把酒壇子遞給王鐵牛,王鐵牛高興道:“哎呀,林兄弟太客氣了。”打開木塞一股子甜香味就撲鼻而來,王鐵牛深深的吸了一口道:“好酒。哪裏來的?得花不少銀錢吧。”
林春道:“哪裏,不值當啥,自己家釀的,給王大哥嚐嚐。”
王鐵牛驚訝道:“自己釀的?”
林春道:“嗯,就孩子他娘和幾個孩子瞎折騰出來的。我看味道還行就拿過來給王大哥嚐嚐,現在我們家自己每天晚上喝的就是這個酒。”
王鐵牛看著林春道“:行啊,兄弟,那以後哥哥的酒可就靠你了,你也知道,你嫂子平時把酒把的嚴著呢。好了,趕緊進屋吧,你嫂子已經做好飯了,就等你們了。”這時候李氏才上前道:“撈嫂子費心了。”王鐵牛媳婦剛好出來,聽見李氏這麼一說道:“嗨,就是自個家瞎弄的幾個菜,可不比弟妹的手藝啊。”
李氏道:“哪裏,嫂子的手藝可是村裏有名的好。尤其是一手紅燒兔頭,那可是十裏八村都知道的。”眾人客氣了一番進了王家堂屋。王鐵牛沒有爹娘,爹娘早就在一場瘟疫中去世了,家裏除了孩子還有一個寡嫂王劉氏,王鐵牛10歲的時候,大他8歲的哥哥從山上摔下山死了,可以說王鐵牛是寡嫂一手帶大的,所以王鐵牛一家對待寡嫂如同母親一般敬重。王劉氏現在也和王氏一家生活在一起,隻是由於年輕時候操勞太多,不過40多歲,現在看起來盡是如老人一般蒼白了黑發。不過精神十足,看來在王家生活的很如意。
李氏走進王鐵牛的大嫂道:“王大嫂,最近可好啊?”
王鐵牛嫂子拉住李氏的手道:“好,我現在就是牙口不好得吃軟爛的東西,虧得鐵牛媳婦細心,每頓還特意單獨給我做一份。”
李氏道:“嫂子一項細心。你看這家裏收拾的妥妥的,幾個孩子也是懂事的,哪像我家那幾個,整天調皮搗蛋。”
鐵牛媳婦道:“我看你是得了便宜賣乖吧,就你家那幾個小子村裏可找出第二家來。尤其是你家香香那是頂頂懂事的。”
林春笑道:“好了,你們就別相互奉承了,趕緊都過來吃吧,待會好吃的都被我吃光了。”
鐵牛媳婦道:“吃光了好,就怕你吃不完,你們吃吧,我和我嫂子還有幾個孩子就道後廚吃點就行。”一般農村隻有客人的時候,家裏婦女是不允許和男人同桌的,都是單獨開一桌。“
李氏道:“那裏那麼多講究,咱們又不是外人,要不然我也帶著順水和你們一塊去後廚吃去。”
林春也道:“就是,嫂子,你要是不來,我可不敢下筷子啊。”
王鐵牛也道:“嫂子,孩子他娘,林兄弟一家不是外人,都坐過來吧,”於是兩家人擠在一桌有吃有笑特別溫馨。
酒國三巡王鐵牛感歎道:“哎,林兄弟啊,今個老哥我可是要好好謝謝你啊,你家香香可是幫了我大忙啊。”
林春道:“大哥說的啥話?”
王鐵牛道:“前幾天,給我家大牛相看了一個媳婦,是譚家灣的,本來什麼都定好了的。可是前兩天女方托媒人來說聘禮要2皮布,2根銀簪子,兩隻母雞,2斤紅糖,100斤白麵,兩個水桶,還要兩個新打的衣櫃等等,光禮金就要10兩10錢,說啥事十全十美。你說十裏八村誰家取個媳婦要花這麼多錢。這親都定下了。”
林春咋舌道:“咋要這麼些?我四弟當時的禮金也不過6兩6。”
王鐵牛道:“哎,我們也是看重了譚家那閨女,那閨女沒爹沒娘,就有兩個哥哥,那閨女幹活是可是把好手,據媒人講很是不錯,我和孩子他娘也去譚家灣打聽過,閨女確實很不錯。剛開始也沒要那麼些東西的,隻是後來她那兩嫂子提出來的,說是養了這小姑16年的銀錢。你說這親都定了,現在想要悔親也就毀了那閨女,可是咱家又拿不出那麼多的銀錢。正著急呢。”
李氏道:“這譚家一太過分了。”
王鐵牛媳婦道:“誰說不是呢,我和孩子他爹商量著退親的,可是又想著這要退親可不就毀了人家閨女,後來給媒婆提了這茬,譚家那邊就說別的可以商量,但是這禮金一份不能少,我家大牛也中意那閨女,最後商定了,兩隻母雞,50斤白麵,2皮布匹,還有一些零碎的小件,禮金10兩整。”
王鐵牛道:“這不家裏正愁錢,前天帶著幾個孩子準備去山裏弄點山貨換點錢,你家香香也跟去了,結果可好。”
林春道:“咋的?香香闖禍了?”
王鐵牛道:“那是香香闖禍啊,是香香發現了一種藥材,本來那野果子是我打獵的時候偶燃發現的,每年也給孩子們弄點回來當零食。這麼久了可不知道是藥材。結果香香說是藥材,說是她給林夏媳婦熬藥的時候看見藥裏麵有這個果子。於是我就想著拿去鎮裏試試,結果人家濟世堂的唐大夫說這是好藥材,全部給收了,你們知道多少錢一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