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本稿子的清樣一本本出齊,懸在心頭的那塊四楞石頭才漸漸的有一角落地,方想起應該寫一篇編後記。不是為了例行公事的把這12本書說成如何會佛光普照,盡管這套叢書的價值,自會有讀者評說;也不是為了講一番編輯工作的辛苦,盡管個中滋味甘苦自知。但為了讓我感動不已的12位作家,為了對這12本書的出版做過“嫁衣裳”的領導和同誌,我無法不提起筆來,寫下幾個字。
這套叢書能夠問世,首先應該感謝本套叢書的顧問冰心老、主編王蒙先生和11位作家們。
那還是在去年仲夏淨月潭的選題論證會上,因為我多年從事青年讀物的編輯工作,總想為青年們搞一套層次高一點的讀物。因而便提出了這套選題,本想不怕天高地厚地試一試,沒想到選題一提出,便被局、社定為重點經營的“項目”。但從此,這套選題也就像一塊石頭似的壓得我半年幾乎喘不過氣來。
選題定了,可是作者怎麼辦?別說名作家,就是不怎麼有名的作家,我也不認識幾個呀?此時,自己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說真的,有點後悔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不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嗎?
後悔歸後悔,什麼事一恒下心來,便也義無反顧了。於是馬上開動起思維的雷達,在記憶的空間裏仔細地搜尋目標。我想到過巴金老、冰心老,想到了王蒙先生。然後認認真真地拜讀了他的一些文藝理論和文學評介方麵的文章,發現這是一位很理想的主編,於是便大著膽子和這位“部長級”的文壇大家進行了聯係。怎麼也想不到,這位“大人物”那樣謙和近人,很快便接受了遨請,連聲說為青年們出一套書好。並幫助審定了我們的組稿名單。冰心老在病中亦欣然同意擔任叢書的顧問。我心頭的壓力頓時減去了一半。很快,12位作者一一回複,都表示願意專門為青年們出一本集子,接受本套叢書的約稿。
青年朋友們,你們可知道自己在這些在中國文壇乃至在國外鼎鼎有名的作家心中的位置嗎?
十分令人感動的是張抗抗女士,她是在病榻上接受約稿的。當我走進醫院大門的時候,心中既不忍,又忐忑不安。然而第一次見麵的抗抗一聽說為青年們編一套書,竟欣然同意了,並熱心地向我推薦作者。梁曉聲先生也是在健康狀況不佳、已暫時輟筆的情況下為我們編稿的,並熱情地為我們倡選書名。其他作者幾乎都是在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情況下,而且完全可以推掉,抑或說根本沒有時間加盟此套叢書。但是,他們同意了。一件件特快專遞從北京、從上海、從天津、從河北、從福建、從海南……寄來了稿件和他們給青年讀者的贈言題詞,也寄來了他們對本套叢書的支持,寄來了他們對青年一代的熱切情懷和希望,同時也寄來了他們對我這個為了這套叢書,已有點“焦頭爛額”的責任編輯所給予的支持和鼓勵。他們沒有一個人給我出一點“難題”,沒有一個人為自已提出一點“要求”,所有的都是理解、支持、安慰和鼓勵。讓我不僅對他們12位,幾乎是對整個文學界都刮目相看了。
然而,令人汗顏的是,其中大多數作者至今還未曾謀麵。因而,值此套叢書既將付型麵世之際,謹向冰心老,向王蒙主編,向各位千金一諾,熱情相助的作者們,致以真誠的謝意!並向支持本套叢書出版的局、社、部領導,向參與本套叢書校對、通讀、設計、印製、宣傳、發行的全體同誌們一並表示衷心的感謝。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在嚴冬播種,在初春收獲的12朵青春之花,相信她們一定會有著強勁的生命力。但願她們能更多地進入青年們的房間,叩開青年們的心扉,伴著他們走向更加廣闊的天地,走向更加成熟的人生。
本套叢書計劃實行滾動式經營,這次推出的是第一輯。我真誠地希望聽到青年朋友們對本輯及此後各輯的意見、建議和希望。
包蘭英
1996年3月12日於長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