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白靜女真是此生無憾了,老天爺的眼睛為什麼看不見我呢?我要去告它。’
靜女和謝陽天剛進學校就聽到同學們的感慨,謝陽天扭過頭,還是那種淡淡的笑對靜女說:
‘你是不是該慶幸早點抓住了我,否則在那裏感慨的就會是你。’
‘什麼?我不知道謝陽天還會說這樣的話。’
‘不是不會說而是不想說。’可能是把,最近暈乎乎的,不知道幹嗎了
‘因為你的心曾經死過,所以不想說。’
‘對,曾經死過,活過來的感覺真好。’
似乎感覺到同學們的目光,靜女就不在和謝陽天答話,默默的加快了步伐,想與謝陽天拉開距離,謝陽天笑了笑,他不想與靜女一直這樣,他要靜女適應和他在一起的感覺,適應別人羨慕的目光;他上前拉住靜女的手,靜女瞪大眼睛,臉上的紅暈不斷加深,他卻不理會。他笑著、春風滿麵的迎接她的不滿和同學們的不可思議。
靜女剛走進畫室,發現畫室異常的安靜,她默默的走到她的畫板前,先前的喜悅、幸福一下子跑到了九霄雲外,李田田向靜女走了過來,她手裏拿著畫筆,黑著臉問;
‘你和謝陽天在一起,西寧呢?他該怎麼辦?你想過沒有。’
還沒等靜女說話,葉子就過來了,她最看不慣李田田的盛氣淩人,更何況是對靜女。
‘西寧怎麼樣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是他的誰,他傷心、憔悴是他自己的因素,和靜女有什麼關係,靜女又不是他媽。‘
‘我在和你說話嗎?你是誰?’
‘李田田你太過分了,我們是同學呀,你怎麼能為了一個你根本不認識的人和我翻臉呢。’
李田田看了看畫室的人都在看她,隻好作罷,可是她的心裏卻不服氣,早在西寧和靜女好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西寧。
葉子也不知道怎麼了,表麵上是替靜女解圍,其實她就是聽見李田田說西寧心裏不舒服,她就是不希望別人提到西寧,還用一種霸道的口氣,憑什麼?可她又憑什麼?她不知道,就是不願意。
葉子下了課,就衝出了教室,靜女剛出了美術樓的門,就看到了謝陽天站在那裏等她,謝陽天看見了靜女淡淡的笑了一下,她們很有默契的一起回到了家,到了靜女家門口,謝陽天對著靜女說:
‘你不是每天下午都在聽我彈琴,今天去我家。’
‘我今天下午還有事,不能------’
‘你在害怕我嗎?我隻是單純的請你去聽我彈琴,這樣也不可以嗎?’
‘你誤會了,我真的有事,葉子等一下要過來我們說好的。’
‘你先進去吧,我會讓你聽見我的琴聲,琴聲會帶替我環繞在你身邊。’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離你而去。’
靜女說完後,猛的關上了門,謝陽天聽懂了靜女的話,“蒙蒙”這個名字已經太長時間被他忘卻;什麼時候呢?給靜女製作水晶貝殼,還是靜女的大發雷霆,他也不清楚什麼時候心靈最深處的那個名字被淹沒、被代替。
靜女很快便聽到了謝陽天的琴聲,一首首她叫不出名字的曲子,她唯一能聽懂的就是他元旦晚會上彈奏的那首《水邊的阿狄麗娜》,正在這時候葉子打來了電話,說她有事不來了,靜女也沒有在意,她後悔了,她想去看看那雙遊走在鋼琴上的手,她激動的走到門口,又反了回來,她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去。
當她敲響了那扇門,裏麵的琴聲停止了,她的心跳也停止了,謝陽天打開了門,靜女的臉刷的紅了,謝陽天什麼也沒問她,關上了門,靜女聽見關門聲,神才回來,這時她已置身謝陽天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