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女,你在哪裏?’葉子急急的給靜女打電話,因為她聽西寧說了一個天大的消息。
‘我就在畫室,有什麼事?’
‘你等我,我到了再說。’說完葉子就掛了電話。
葉子很快來到了畫室,靜女看到慌慌張張的葉子,笑著說:
‘有什麼事不能在電話裏說。’
葉子一看靜女那蒙在穀裏的傻樣,她的火就往上走,忍不住大吼起來。
‘謝陽天走了。’
‘我知道。’
‘你知道謝陽天去了美國?’
‘他沒有去美國,他是回家去了。’
‘你無可救藥了,謝陽天昨天去了美國。’
靜女這才放下手中的畫筆,不敢相信的看著葉子,她剛從謝陽天那裏回來。
‘他怎麼可能走了,不可能,葉子,他不可能走了。’
‘靜女,西寧剛告訴我這個消息,我也不相信,可這是真的。’
‘我剛和他分手,你不知道我們在一起我有多幸福,我能看的出來他也很幸福。’
‘靜女這是真的,你打電話問一下謝陽天。’
靜女拿出電話,正準備打,可不知道怎麼的,她扣了電話,轉身走了。
葉子一看急了,邊追邊喊。
‘靜女你去那裏。’
靜女沒有聽到葉子的聲音,她的整顆心都在謝陽天身上,她奔跑著,眼淚不住的往外流,她沒工夫理會眼淚,更沒工夫理會路上行人的目光。
攔住一輛計程車,直奔車站,直到靜女已經坐到車上,她還是不相信謝陽天會不告而別,他明明說不會讓她再受傷,他說過他們會永遠在一起,想著想著她又拿起電話,想親耳聽到謝陽天的解釋,可她沒有勇氣聽謝陽天說話,更沒有勇氣撥通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電話號碼,她要親自去找,雖然明知道葉子不會騙她,她也不可能找到。
一下車她就直奔鬆子的家,敲了門,鬆子打開門,看到靜女一點也不驚訝,好象正等著靜女來。
‘靜女你來了。’鬆子有點罪惡感,對於他來說欺騙一個單純的女生是不能容忍的。
‘鬆子你告訴我謝陽天沒有走。’
‘靜女,他走了,其實你來的第二天,天就走了,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他隻帶走了你給他畫的那張畫,我想看他都不讓,他把你的東西當寶貝。’
‘我來隻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不告而別?’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可我清楚他很在乎你。’
‘在乎?我連他家都不知道在哪兒?’
‘他家對你很重要嗎?我相信天不會問你你家在哪裏?你家是做什麼的?因為他完全不在乎,他隻在乎你。’
‘我也隻在乎他,可我不能說服我自己不胡思亂想,鬆子你不要指責我,我隻是怕,怕最終會失去他,怕沒有他的日子不知道怎麼過。’
‘對不起,這是天的鑰匙,他要我交給你的,他要你時常去看看,尤其是那架鋼琴。’
靜女拿過鑰匙,準備走,鬆子卻叫住了她。
‘靜女等一下,聽我彈一曲。’
靜女回過頭,看著鬆子那把破吉他,不知道它能發出什麼聲音。
‘不相信我的水平,還是嫌我的吉他破。’
‘不是,我想問的是,它還能發出聲音,真不可思議。’
鬆子沒有回答靜女的問題,他開始拿起吉他,放在他的腿上,手悠閑自在的在吉他上來回波動,破舊的吉他發出了美妙的聲音,靜女被音樂吸引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對音樂敏感,記憶中的她隻對美術感興趣,但那似乎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
不知道怎麼的耳朵裏沒有了鬆子的吉他聲,謝陽天的鋼琴聲環繞在她的身邊,她想起了謝陽天的一句話,鋼琴聲回替他環繞在她的身邊,她的思緒陷在了謝陽天的身上,不能自拔。,
靜女不知道什麼時候鬆子的吉他聲沒有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鬆子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車站,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上了車,不知道怎麼回到了家;隻知道她開的不是她的家門,她上到謝陽天的家,打開了門,才想起,這隻是第二次來謝陽天家,房子裏什麼都沒變,但臥室門和衛生間門上的珠簾不見了,門上掛上了兩個新的風鈴,都是天藍色的,靜女輕輕的動了一下,風鈴發出了發出了好聽的聲音,像謝陽天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