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凡見王嘯不住搖頭輕歎,便已猜測出涼州王家宗脈定是有何變故發生!當下,王凡問道:“族叔,涼州王家宗脈究竟有何變故發生?”
王嘯又是搖頭歎道:“自四叔三年前慘遭襲殺,涼州王家宗脈便陷入內亂之中!四叔膝下有兩子,長子王發家,次子王致富。二位兄長也倒是稍有資質,皆於二十餘歲邁入氣旋境!”
“兩位少爺既天資不凡,為何仍舊發生內亂?”管乾打斷道。
王嘯聞言,瞪了管乾一眼。雖說管乾好似與王凡關係甚密,但對其似是心生隔閡。不論近五日幹擾王嘯修煉,實是自初見之日,王嘯便對管乾心生莫名敵意。此刻王嘯、王凡二人談論王家家事,管乾身為外人本不應在場,卻多嘴打斷,王嘯自是難以忍受!
管乾也倒是識趣,見王嘯怒視自己,趕忙低下頭顱,好似甚是畏懼,隻是不知其心底此時又思索些什麼?
王嘯收回目光,接著道:“便是二位兄長資質不凡,皆有自負之心!怎奈二人修為更是相差無幾,反倒令宗脈陷入內亂之中!王家素有傳賢不傳長之說。二哥致富,為人處世甚是公允,府中長輩頗為器重!大哥發家,修為略勝於二哥,雖平日略有些傲慢,但亦是受府中長輩器重!兩位兄長並非一母所生,因而府中自是分兩派係!”
“半年前,我曾拜訪過涼州王家,雙方那時便已勢同水火,處處針對一方!如今已是半年而過,隻是不知……”王嘯搖頭說道。
這般模樣,顯然王嘯已不願提及此事!涼州王家宗脈,皆屬王家之人!不論誰對誰錯,王嘯自是不願見雙方大打出手,兄弟自相殘殺!
王凡沉吟道:“涼州王家宗脈生出這般變故,為何家族不派人前去調解?莫非……”說著王凡想到了自己。
“莫非……這莫非便是白爺爺留下我的一道考驗?”王凡心中暗暗想道。
有利益,便有爭端!
王家傳承千年,家主之位曆來為人覬覦!倒是王凡父子二人無需為家主之位而憂慮,父子二人皆為單脈嫡子!日後繼承家主之位乃順其自然之事。但若欲繼承家主之位,尚需曆經重重考驗。
王家明有四大宗脈,外隱三十二支脈!乃一股強大勢力!這自是其祖上昔日家主之爭落敗所留後輩子孫!由此可見,王家昔日亦有不同派係。不過至王業一代,宗脈、支脈實力已無往昔強大。王業更是內置四衛,嫡係實力可說是空前強大!因而此刻倒是無派係之爭。
不過,這難以確保日後王家無派係之爭,更是難以確保王凡日後不會遭遇此事!白秦所指路線自是暗藏此中深意!
怎奈王凡靈魂之中便有無敵信念,因而遇計謀之事,皆一劍破之!此刻,宗脈遭遇內亂,倒是顯得束手無策,王凡雙眉緊鎖。
片刻,王凡雙目突兀放出精光,口角上揚,麵露邪意,似是已思索出應對之策!
……
“小少爺,前方便是涼州地界。果如傳言般,塵沙漫天,地域迥異!”四輪馬車之上,一青年男子向身旁九歲少年說道。
這二人自是半月前離開瀛州王家的王凡、管乾二人!
“塵沙彌漫,風暴不斷,缺乏水源,便是所居之處亦是與我京都之人完全不同!”王凡眺望前方,說道。
管乾忽地叫道:“小少爺,那是何獸類?背上怎會生出兩峰?”說著指向前方不遠處。
“想來那便是傳言之中的駱駝!乘騎駱駝之人竟頭罩紗布,怎地與女子出嫁之時甚是相像?”王凡答道。
“嗯!想來定是為遮掩風沙!”王凡思索片刻點頭道。
“小少爺,我們當如何?此刻便入涼州地界?”管乾又問道。
王凡雙眉微蹙,思索片刻,道:“所謂入鄉隨俗!我們便如他們打扮一番如何?”說著麵露笑意。
管乾聞言,眉頭緊鎖,不知自家小少爺又是生哪門子鬼主意,不過仍舊點頭道:“這並非不可,隻不過……隻不過我們王家馬車當如何處置?”管乾指向近前四輪馬車!
“你我並不缺錢財之物,這如何處置馬車倒是成了難題!若白角馬無懼沙塵,倒也罷了!若懼沙塵,……”王凡喃喃道。
“不知爺爺究竟從何地采購這白角馬?白角馬倒是神秘的很那!我竟查不出此馬出處!罷了!權且先令其試一番!希望此白角馬可於塵沙之地行走!”王凡又接著道。
實是並非白角馬品種過高,反倒是過低。白角馬體內隻餘有異獸獨角獸一絲血脈,終身難以蛻變至獨角獸。因其耐力持久,性情溫和,外表高貴,倒令其成為世俗達官貴族拉車坐騎上上之選!蹄掌寬大、耐力持久,因而若有充足水源,於涼州地界生存並非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