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醫院的醫生護士因為葉楓的突然消失,被搞的雞飛狗跳的,就差報警了。醫院亂成了什麼樣子,葉楓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也不會搭理。此時他正和幾個同事坐在路邊的一家燒烤攤子上。
雖然劉佳等人叫囂的挺凶的,但是他們也沒有真準備宰葉楓一頓。雖然葉楓現在拿雙份工資,但是剛入職沒多久,手頭肯定不寬裕,所以他們就選了一下路邊的燒烤攤。
葉楓倒也樂得這樣,倒不是葉楓小氣,而是就算是帶他們去大酒店吃飯,那也是牛嚼牡丹,純屬浪費。這些做保安的就喜歡大口吃肉,大塊喝酒,真到了那種地方,他們肯定吃的不痛快。
而且那些大酒店的價錢也太貴了,菜的分量還少的可憐,葉楓雖然不缺錢,但是也不願意當冤大頭。
話說這個燒烤攤在揚城也就是個比較普通的地兒,不過他們的市口很不錯,就在西區水手酒吧的旁邊兒,晚上泡吧的人都喜歡來吃羊肉串兒。再加上羊肉串份量足,價錢便宜,關鍵是用的全是真羊肉,不是那種刷了羊油的死貓爛狗,因此生意特別好。
幾個人挑了兩張看起來還算平整的矮桌子,拚成了一個長條桌,一人一張小馬紮坐下,唐棟看樣子是常客了,也不用看菜單,直接對前來招呼的髒兮兮夥計道:“兩斤肉,四斤烙饃,八個臭幹,八瓶啤酒,趕緊的。”
夥計摸了摸亂蓬蓬的頭發,不屑的問道:“腰子、羊球、鯧魚、火腿腸啥的點不?”
唐棟搖搖頭,“不要了,不夠再點。”唐棟一方麵是為了葉楓省錢,另外一方麵也是因為那些東西都是上火的玩意兒,在場的這些家夥大多都是孤家寡人,真要火氣上來了,都沒地兒撒火去。
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桑拿房找小姐,可是這年頭的小姐都不幹淨,搞不好還得染上什麼病。
羊肉串這種生意,本小利薄,靠的就是羊球腰子火腿腸這些暴利產品賺錢。見這幾位如此寒酸,點這麼一堆不賺錢的玩意兒,夥計心裏就有些鄙視他們,衝著棚子底下的大師傅喊了一嗓子:“三號桌四號桌,兩斤肉……”
“慢著。”葉楓叫住了夥計,拿起菜單瀏覽了一遍說道:“什麼腰子羊眼羊球羊鞭羊排板筋,見樣來十份,肉要四斤,啤酒有成桶的麼?”
夥計眼睛都亮了:“有!新鮮的紮啤,八十塊錢一桶。”
“來四桶紮啤。”
“瘋子,咱們這些人可吃不了那麼多。”唐棟道。
“幾個大老爺們還吃不了這點肉麼,今天我請客,兄弟們放開了整。不過唐隊,等下你可得買單,我身上可沒錢。”
一聽這話,唐棟搖搖頭笑了笑,“成,既然你這麼說了,咱就放開了整。不過說好了,你可不能多喝!”
“行,我聽你的!”葉楓也知道唐棟是為自己好,自然滿口答應。其他人頓時咧嘴笑了。
不一會兒,幾個不鏽鋼盤子端上來,大把大把的肉串散發著孜然和辣椒粉的香味,整桶的紮啤搬過來,幾個饑腸轆轆的漢子舉起了大號啤酒杯碰在一起:“幹杯!”頓時雪白的泡沫和澄黃的酒液四溢。
正喝的開心,從遠處街角走過來二十幾個潮人打扮的年輕人。當先是一個二十多歲男人,白襯衫,黑西褲,黑皮鞋,看上去就像是個普通的白領上班族。但是卻身材厚實,渾身透著一股子彪悍勁。
其他的年輕人則是吊襠褲子板鞋緊身小上衣打扮,頭發五顏六色都有,身邊還有兩個濃妝豔抹的女孩兒。
這些年輕人在那個男人的帶領下大搖大擺走進來,將幾張桌子拚在了一起,圍攏著坐下,青年們脫下上衣,露出刺龍畫虎的光脊梁,女孩子坐在小馬紮上,低腰褲露出一大段雪白,從男孩煙盒裏抽出香煙吞雲吐霧,打打鬧鬧,不時發出誇張的尖叫和肆無忌憚的笑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