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省省城肥合市郊外的一處別墅莊園其中一棟的客廳中,一個形容枯槁,七十來歲的老人端坐在沙發上,手中捏著一個年代久遠,一看就無比的珍貴的茶盞,臉上滿是寒霜,盯著站在身前不遠處的兩人以及地上擔架上的一個青年。
這個來人正是洪幫現任幫主蕭何成,也是華夏地下勢力中數一數二的霸主。除了盤踞在滬市和浙省以南地區的青幫幫主杜琛,以及偏於一隅的西北土皇帝赫連天成,其他人從來沒有被他放在眼中。他永遠是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底下的人從來沒有見過他發火的樣子。
但越是這樣,底下的人對他越是畏懼。蕭何成的心機十分的深沉,自然也十分的沉得住氣,就算是當年洪幫被青幫打出了華夏東南地界的時候,他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憤恨。
但是現在他卻暴怒無比,隻因為自己的兒子正躺在自己麵前的擔架上。雙腿之間纏繞著密密麻麻的繃帶,顯然葉楓的那一腳已經讓蕭洋成了一個廢人了。
蕭何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憤怒,看著靜靜站立在自己身前的兩個中年人,他終於將心中的憤怒發泄出來。原本淡然拿捏在手中的乾隆時期的青瓷茶盞,被他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你們就是這樣保護我兒子的?老子要你們有什麼用?廢物,一群廢物!”蕭何成不可能不怒,自己到五十歲才有了這個兒子。老來得子的他,對於蕭洋簡直就是有求必應,就算他在外麵胡天胡地,蕭何成也裝作沒有看見。
直到後來他越發鬧的不像話,蕭何成這才對他嚴加管束,將自己手下的兩個好手派到了蕭洋的身邊,名為保護,實際上就是為了監視。蕭洋是他唯一的兒子,未來自己這一份偌大的家業遲早要交到他的手上。
所以他不能看著自己的兒子不學無術,但是這些年的放縱,蕭洋的心早就野了。就算是有人在旁邊監視著,他還是我行我素,而監視他的人隻要他做的不過分,一般都不會將事情彙報給蕭何成。
也正是因為這樣,蕭洋才惹到了葉楓,有了現如今的局麵。
“幫主,少主他……我們……”高崎和天翔二人心中十分的苦澀,今天這樣的局麵他們完全沒有想到。
蕭洋做的事情他們略有耳聞,但是這種事情蕭洋並沒有動用洪幫的人手,所以他們也就假裝看不見了。誰知道這一次他居然遇到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葉楓,自己二人的身手也算是不錯了,但是在對方的手中一招就被擊暈,這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
“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
“我們不知道!”高崎和田翔頭越發的低垂下去,這是他們失職,到現在他們也不知道蕭洋到底是被什麼人傷的。
“廢物,我要你們有什麼用?”蕭何成圓瞪著雙眼,渾身充滿了淩厲的殺氣,“查,給我去查!給你們三天的時間,查到那個人是誰,不然你們可以去死了!”
“是!”高崎和田翔二人如蒙大赦,急不可耐的一步步退了出去。他們從來沒有見過蕭何成發怒,此時陡然見到一向以心機深沉,不輕易發怒的蕭何成暴怒,他們心中一直感覺戰戰磕磕的。
此時能夠溜走,自然是有多快,跑多快。生怕走晚了,蕭何成改變主意。
直到兩個手下離開之後,蕭何成這才吩咐人將蕭洋送去最好的醫院,期望可以重新為他接一根命根子,不然的話蕭家就要絕後了。
等到客廳中再也沒有其他人,蕭何成這才緩緩渡步走到了沙發前,一把捏爛了沙發的護手,惡狠狠的道,“我不管你是誰,既然敢動我兒子,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兒子,你等著,爹很快就會為你報仇的!”
……
坐在金陵星晴傳媒保安部寬大座椅上的葉楓,突然打了個噴嚏,不由摸了摸鼻子,疑惑道,“我草,這又是誰在念叨老子呢?”
就在此時保安部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保安拿著一個信封走了進來,“頭兒,有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葉楓疑惑的接過保安手中的信封,揮揮手讓他離開了。
這才拆開,隻看了一眼,他就跳著腳罵道,“誰他*媽這麼無聊,居然約老子喝茶,閑的蛋疼嗎?”剛準備將手中的信封丟在垃圾桶內,突然眼角猛的一跳,“喝茶?我草,不會是哪位前輩吧?這麼快就來了,死了死了!這次不知道要怎麼倒黴了!”
上次秦霄約他出去的時候,就是在秦淮河上喝茶,陡然想起來這個事情,他就自發的將這件事情往秦霄的身上靠著。
這個年代喜歡喝茶的年輕人幾乎沒有,也隻有秦霄那樣的大叔才會特意約自己喝茶。這一次秦霄絕對是為了自己沒有去報到的事情,他有心不去,但是卻沒有這個膽子。
因為他實在不是秦霄的對手,如果惹惱了他,天知道那家夥會幹出什麼事兒來。之前在警察局的時候,他已經讓馮星睿狠狠的胖揍了自己一頓。
“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逃不過!我倒要瞧瞧,他要怎麼說!”葉楓直接起身想著外麵走去,剛剛打開門,就發現歐曉倩愕然的站在門口,手舉在半空,似乎是要敲門,不由笑道,“歐大秘書,什麼風把您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