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動著臥室的窗簾,皎潔的月光柔柔的透過紗帳,投灑在他們那張寬大的溫床上。
劉波穿著短褲平躺在床上,楊雪赤身身體地將臉貼在他的胸口,一隻手搭在他寬闊的肩膀上,烏黑的頭發散落在他的胸前。
她的一條腿夾在劉波兩腿間,她那潔白無暇的身體象蛇一樣地扭動,挺翹而滾圓的肉瓣兒誇張地迎合著柔風的親吻。
劉波用手輕輕地梳理著他美麗的頭發,並順著她柔若凝脂的脊背滑落。
這是一副多麼美妙的畫卷啊!
如果讓詩人見了,他一定將它書寫成一段美麗的詩行,讓人們用羨慕的目光,去感受夫妻間這種充滿溫馨而浪漫的情調。
就這樣,幸福和快樂的時光邁著優雅的舞步,在他們身邊一分一秒地溜走。
當序幕已經拉開,一切準備就緒,他們便按照自然的夫妻法則,行使著做為一個丈夫或者一個妻子應盡的權利和義務。
當一切都從激情回歸安靜的時候,他們便纏綿悱惻地摟抱在一起安然入睡!
……
陳美娟從樓下觀望,她家的窗戶緊閉,房間裏一點光亮都沒有。
“出門時,我為了讓房間透透氣,不是將所有的窗戶打開了嗎?”她意識到林向東已經回家了,一想到這個變態狂在家裏,她就感到心驚肉跳。
然而,她和林向東還是法定的夫妻,兩人在一起共同生活是難以回避的事實,她於是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進了單元樓梯。
到自家門口時,她硬著頭皮將房門打開,發現房間裏黑漆漆地,還散發出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
她將電燈開關打開,一道耀眼的光線立即照亮了客廳。
她看見客廳裏七零八落地擺放了幾個空啤酒瓶子,林向東醉醺醺地斜躺在沙發上,地板上被他嘔吐了一地,落地窗簾完全合攏。
一股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幾乎讓陳美娟眩暈,她趕緊將窗簾拉開,打開玻璃門窗,在窗口長長地呼了一口新鮮空氣才慢慢緩過勁來。
陳美娟怒視著和衣而臥的林向東,發現他滿身汙垢,鼻青臉腫的,額頭上還粘著一條條幹枯了的血跡,在他身體裸露的地方,到處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被人抓破的痕跡。
看他這副狼狽的樣子,陳美娟馬上意識到他是被人打了,而且傷勢不輕,。
盡管她對丈夫怨聲載道,可他們畢竟一起生活好幾年,對丈夫動了惻隱之心,她趕忙撲到林向東跟前,搖著他的身子,大聲問:
“林向東,你怎麼了?”
林向東睜開醉意朦朦的眼睛,噴出一口難聞的酒氣問:
“你是誰呀?”
陳美娟拉起他的手說:“我是陳美娟。”
林向東用微弱的聲音,抱歉地說:
“老婆,我錯了,是我對不起你!”
“你和別人打架了?”
他用手比劃著說:“沒事,他們打……打,打不死我……我!”
“他們為什麼要打你?”
他裝出一副神智不清的樣子,在老婆麵前撒謊說:
“還……還不是因為,因為你?”
“因為我什麼呀?”
“因為你……你不理我?”
“那你為什麼要喝酒?”
“你不在家,我的心情……心情不好,才……才喝……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