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珍用手往他的鼻子上一掛,柔聲說:
“我的親堂弟,你以後千萬要聽姐姐的話喲?”
他們今天沒有在茶樓見麵,而是在賓館開了一個鍾點房,他們的對話是在一張寬大的雙人床上完成的。
言語說盡,他們並沒有忘記此次開房的目的,得抓緊時間好好享受一下人生。
劉玉珍穿著一套花格子連衣裙,脫起來比較容易,大概是第一次被丈夫以外的男人脫光的緣故吧,還像一個妙齡少女那樣覺得羞澀,本能地用一隻手遮蔽自己的眼睛。
她畢竟年歲已高,黝黑的皮膚顯得有些鬆弛,她的肩比較窄,胳臂還算圓滑,她的脖子細長細長的,胸口雖然沒有下垂,但不像一個少女和年輕少婦那樣堅挺和飽滿。
她的肚皮上縫合出一條長長的口子,那是因為生孩子時留下的痕跡。
盡管劉玉珍沒法和自己老婆相比,劉波還是很賣力,就像一個勤勞的農民,在一塊早已荒蕪、長滿雜草的土地上辛勤耕耘。
劉波在這塊幹枯的土地上揮汗如雨,試圖播下一粒希望的種子,換回一份好的收成。
……
星期五下午,馬局長開著一輛別克轎車回家,他將車停靠在小區停車場後,躡手躡腳地回到自己家門口。
他輕輕地敲了幾下房門,見裏麵沒有人應,便找出鑰匙來將房門打開,像做賊似地伸進半個頭探視,發現老婆不在客廳,便大著膽子換上一雙拖鞋進了房間。
愛人正在廚房做飯,聽見外麵有響動,便穿著圍裙走出來。
“哼,你還知道回來?”
他嬉皮笑臉地回答說:“這裏是我的家,我怎麼不能回來?”
“知道就好”
老婆努努嘴鑽進了廚房,他像跟屁蟲一樣追隨她的身後。
“你跟著我做什麼,還不去洗洗手吃飯?”
馬局長緊繃的神經舒展開了,他高高興興地走進衛生間。
一陣唏哩嘩啦的水聲後,他跑進廚房,問:
“老婆,需要我做什麼?”
“誰是你老婆?”她用命令似的口吻說:“快把這幾份菜端過去,將桌子收拾好,等兒子回來一起吃飯。”
話音剛落,就聽見兒子在客廳裏喊:
“媽,我回來了,飯做好了沒有,餓死我了!”
馬局長端著菜碟子走出廚房,說:“兒子,你最近學習成績怎樣啊?”
兒子見父親回來了,高興地問:“呀,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
“你知道嗎?媽媽每天都嘮叨著你,我看都快神經質了。”
他們的談話被劉玉珍撞過正著:“小強,你又在爸爸麵前說媽媽壞話了?”
“沒有啊?”
“我都聽見了,還說沒有,我看你們父子倆是一個鼻子出氣的,你以後跟他一起過好了。”
“我哪個都不跟,因為我考上大學後,就要出去獨立生活了,我走後,倒擔心你這嘮叨的毛病怎麼辦?”
父親怕老婆遷怒於他,便責備兒子說:
“有你這樣和你媽媽說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