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莉隨即掛斷了張大成的電話,將記錄紙交給鄧老大之後,心情特別沉重。
鄧老大不食言,隨即將張大成老婆的銀行信息,編輯成了短信,吩咐他的手下立即按照這個賬號打走了二十萬元現金。
過了一會兒,手下來電話說,錢已經轉過去了,讓對方查收。
“看吧,都是你惹的麻煩。”鄧老大責備她一句後,說:“這二十萬元錢,我已經從外省的一個賬戶上給張大成老婆轉過去了,但是,我們絕對不能用錦城的電話號碼告知對方到賬情況,你說該怎麼辦?”
“我現在就給張大成去電話,告訴他千萬不能用我的座機電話與老婆聯係,讓他把老婆的手機號碼告訴我,你再設法用一個外地的手機,給他老婆發一條短信就可以了。”
“那好吧,你現在就把這個情況告訴他。”
喬莉再次撥通家裏電話,說:“親愛的,銀行手續已經辦完了,你老婆的二十萬元錢,也給她打到卡上了,不過,你不能用我表哥家的座機電話與她聯係,你能不能把她的手機號碼告訴我,由我們給她發信息告訴她這筆錢到賬情況?”
“不用,她的銀行卡和手機是綁捆在一起的,隻要有錢到賬,會有短信通知。”張大成並沒有將老婆的手機號碼告訴她。
這時候,張大成的老婆正在家屬院的麻將館裏打麻將,收到銀行短信提示時,見到這個2後麵五個零這樣的天文數字,輕笑一聲,對麻友說:
“現在的騙子太多了,到處都是中獎啊,到賬信息,我現在是一見到這種的信息,就覺得心煩!”
“可不是嗎,天上哪裏有掉餡餅的事情喲,還不如我們在這裏搓麻將,贏點錢實在。”一位麻友附和道。
“二童!”張大成的老婆從桌上摸起一張牌,隨手打出去。
話音剛落,另一位麻友將牌往桌上一推,說:“我胡啦,清一色,滿番!”
“這條短信真他媽的晦氣!”張大成的老婆將自己跟前的牌往麻將桌上一推,一邊數錢,一邊抱怨道。
張大成與喬莉通完電話後,如坐針氈,他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唐婉”好像有什麼陰謀,但一時也說不上來。
如今,他已經上了“唐婉”的賊船,身份證已經被唐婉拿走了,沒有任何去處,除了在家裏等“唐婉”之外,別無選擇。
所幸的是喬莉來電話說,她已經給老婆彙去了二十萬元,加上他們從銀行提取的三十萬現金也原封不動地放在喬莉家裏。
這樣一來,他實質性已經拿走了五十萬元現金,如果“唐婉”要耍花招的話,完全沒有必要給老婆彙款。
他本想打電話回家證實一下,但又不敢用座機電話給老婆打。
他知道,如果他們捐款潛逃的事情被王飛發現,公安機關立案偵查的時候,必定會差老婆的通話記錄,如果發現了“唐婉”表哥家這個座機號碼,他們很快就會暴露。
幸好這家夥留了一手,“唐婉”在路上讓他將手機卡扔掉的時候,他沒有照搬,而是當紮“唐婉”的麵,將卡取出來,又偷偷地放到口袋裏。
於是,他將手機卡放進自己的手機裏,開機後,撥通了老婆的電話。
“老婆,是我!”
與老婆通話時,話筒裏傳來了稀裏嘩啦的麻將聲。
張大成的老婆手氣不好,輸了錢,心情不爽,不耐煩地問:“你這時候來電話,有什麼事情嗎?”
“我們給你彙過來的二十萬元錢收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