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誰也沒有說話。
她們彼此都在沉浸在曾經與劉波在一起時,那些歡樂的日子、幸福的時光,她們的心早已飛到了錦城看守所,飛到了身陷困境的劉波身邊。
……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過於失去自由。
有的人,昨天還是一個叱吒風雲、呼風喚雨的人物,今天卻被關進了冷清冰涼的看守所,人的際遇往往就是如此,這麼天壤之別,這麼莫名其妙,這麼無可奈何。
在錦城市看守所看守室一間小號內。
劉波靜靜地躺在一張硬板床上,兩眼呆滯地望著天花板,一縷陽光從鐵窗外射進來,照在他那張日漸清瘦、憔悴、胡子染了兩圈的臉上。
這段時間,他很配合,檢察院的同誌來看守所提審他的時候,並沒有從他嘴裏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他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從這裏出去。
因此,他的心情平靜了,情緒也很穩定了,他要在這裏老實呆著,磨練自己的意誌,懺悔自己的過去,耐心等候自己的明天。
看守送的夥食很差,大都是兩個饅頭,一碗清粥,一碟鹽白菜。
這些東西本是為那些吃公家飯的地痞、流氓和混混準備的,為那些過有今天沒明天,時時刻刻都在為進監獄而準備著,墜落、頹廢、淫亂,今朝有酒今朝醉,混一天是一天,把犯罪當成自己職業的人準備的。
盡管這些食物難以下咽,但為了墊飽肚子,維持體內的新陳代謝,他隻能狼吞虎咽下去,他經常夢見自己坐在一個豪華舒適的大餐桌旁,滿桌子都是山珍海味,飯菜的飄香刺激著他的味覺,他美美地飽餐一頓,醒來的時候,還在流口水。
“劉波,快起來,有人來看你了!”
這種聲音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聽見了,劉波真懷疑,自己進看守所後,陳美娟拋棄了他,張總遺忘了他,女兒忘掉了他。
“你說什麼?”劉波心已經,從硬板床上跳下來,木訥地望著為他打開鐵門,站在鐵門外的兩名看守,“誰來看我呀?”
“當然是大美女唄,你這小子還真是豔福不淺啊!”看守們已經和他混熟了,居然和他看起了玩笑。
“呀,難道是陳美娟?”
在看守所關了這麼天,劉波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道陳美娟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來開他,感覺到自己心裏有好多話要對她說,有好多苦要想她傾訴。
劉波壓製不住內心的激動,隨兩名看守一起來到了探詢室。
果真是陳美娟,旁邊還站著吳婭儷。
兩個美少婦出現在自己跟前,劉波眼睛一亮,心一緊。
陳美娟和吳婭儷的目光同時落到劉波身上。
多日不見,劉波變化太大了,他變得瘦多了,胡子長了,精神差多了,渾身上下看不出一點朝氣。
陳美娟鼻子一酸,準備朝他撲過去,紮進他的懷裏。
“這位女士,請你別激動!”直到陳美娟被一名看守攔住,她才突然明白過來這裏是看守所,劉波是犯罪嫌疑人。
吳婭儷握住陳美娟的手,深情地注視了劉波一眼,眼神裏,有種無奈,有些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