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琴根本不敢告訴劉欣悅說,陳美娟正在房間裏吸毒,便將她抱起來,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用電視機遙控板,幫她調節到中央台的少兒節目。
小女孩的天性是好動的,一看起中央台的少兒節目,看見電視裏的小朋友們玩得開開心心的樣子,劉欣悅便忘記了一切。
“陳美娟現在吸毒了,我該怎麼辦呢?”張琴雖然陪著劉欣悅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眼睛也落到電視屏幕上,可她一點也看不進去,腦海裏一直思考這樣一個問題:“我是否應該將陳美娟吸毒的事情告訴劉波呢?”
抽完兩支“中南海”香煙後,陳美娟又活過來了。
她拉開窗簾,將玻璃窗打開,讓彌漫著可卡因味道的煙霧從窗口擴散出去,打開臥室的房門,從裏麵走了出來。
這時候,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張琴和劉欣悅同時將目光投向她。
見她恢複了常態,一步步地朝她們走過來,張琴心裏一陣發緊,生怕她神經短路,再次罵她,腦子裏努力思考著應對她的辦法。
“你們還在看電視呀?”陳美娟走過來,瞅了張琴和劉欣悅一眼,打了一聲招呼,緊挨著劉欣悅坐下。
劉欣悅奇怪地看著她,關切地問:“媽媽,你好點了嗎?”
陳美娟沒有直接回答小女孩的問話,而是故意將話題岔開,說:“欣悅,你的家庭作業做完了嗎?”
劉欣悅回答說:“我前幾天住院了,今天剛從醫院出來,老師讓我好好養傷,沒有給我布置作業。”
“那你還不快去洗澡,早點休息?”陳美娟催促道。
“哦,我這就去……”劉欣悅起身走進了自己的臥室,拿上一件睡衣出來,準備去浴室裏洗澡。
“欣悅,要不要我幫你搓背?”張琴對著劉欣悅喊。
“不用了,我自己會洗。”劉欣悅打開浴室的房門,鑽了進去。
客廳裏隻剩下了陳美娟和張琴,兩人坐在沙發上,誰也沒有吱聲,屋子裏的空氣顯得異常鬱悶。
過了好一陣子,陳美娟率先開口說話了:“小琴,對不起,我剛才的情緒有點激動……”
“沒關係,我知道你剛回家,一方麵是因為心情不是很好,另一方麵是由於毒癮發了,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張琴一語道破天機,讓陳美娟非常吃驚。
陳美娟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呐呐地問:“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瞞你說,你殺死了林向東那個畜生之後,我便將欣悅送回家了,但覺得自己沒臉再進這個家門,一個人獨自在大街上遊蕩,遇見了一夥販毒的小年輕,被他們帶到住所強暴後,逼迫我和他們一起販毒,後來,我被警察抓了,送去了拘留所,在拘留所遇見了你,還被你打了一頓呢……”
“那你是怎麼被放出來的?”陳美娟想起了張琴上次進拘留所,與她關在同一個看守室,她和眾姐妹一起將張琴暴打時的情景,心裏有些猶豫和納悶。
“我是被劉大哥保釋出來的,她怕我再出去和那幫人一起學壞,便不計前嫌,把我留下來繼續做保姆,還讓我替你出庭作證……”
“哦,我明白了,原來這樣,”陳美娟想了想,說:“你已經知道我現在開始吸毒了,能不能替我保守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