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慢慢地從吳婭儷的腳彎處,蜿蜒直上,在她白皙的大腿內側稍微地停留片刻,就伸進了那神秘而潮濕的地方。
輕輕沉沉地彈著,就好像那雨水的零落,即興地演奏著……
吳婭儷軟軟的腰就拱了起來,她迷惘的眼望著窗外路燈映射下,那浮漾在小區上空的流光,聽任那冰冷的手在腿間拂弄,而唇間如吟詩般的低聲細語,猶如夜鶯在夜下的低聲呢喃,心醉在這漠漠臥室裏。
她的小手一伸,輕輕擒住那陽剛之物,感歎著這物的強大和無情。
然後,有一股涼涼的水意彌漫在空間,她能聽得見自己沉重的呼吸,因為那物沉沉的進入,有一曲耳熟的童謠,夾雜著男人鼻音和喉音。
頃刻間,她淚如雨下。
那物在她的身體內進了又出,出了又進,重複著那份熱的溫存,而夢裏的喇叭花也是開了又謝,謝了又開。
她纖細的手環著那堅健的背膀,承載著一波又一波的衝擊。
這一陣又一陣緊密的細雨,就如那無數支急速起落的釘錘,直打得她是喘不過氣來,她瑟縮著,戰栗著,下意識地抓緊……
她的頭發,有著睡美人所特有的安恬和柔婉。
這個睡美人初看沒什麼感覺,但那份淡然天成柔情似水的美,是經得起歲月細細的咀嚼,而且,越嚼越能感覺出那種獨到的滋味。
吳婭儷徹底陶醉了。
於是,她關好窗戶,拉上窗簾,再次回到床上,回到自己美麗的夢境裏。
……
清晨,吳婭儷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按下接聽鍵,聽到了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
“美女,你好,還記得我嗎?”
“你……你是……”吳婭儷支吾了半天,也沒有想起她是誰。
那頭放聲笑了起來:“我就知道你把我忘了,我是林芳啊。”
“哦,原來是你啊,你怎麼換手機號碼了?”自從那天林芳為陳美娟出庭作證,吳婭儷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差不多已經把這個女人給忘記了。
“哎,別提了,”林芳抱怨一聲:“我這段時間夠倒黴的了,前幾天把手機丟了,裏麵所有的信息都沒有了,重新買了一部手機,辦了一張新卡,你的手機號碼,我還是在筆記本裏麵翻出來的……”
“難怪,我對這個號碼一點印象也沒有,你的聲音怎麼也變了?”吳婭儷恍然大悟。
“哈哈,我是捏著鼻子說話,故意讓你猜的。”林芳笑著說。
“傻樣,這麼久不聯係了,你怎麼突然想起給我來電話了?”吳婭儷責備道。
“想你了唄,”林芳頓了一下,說:“你這個大忙人,整天忙於自己的事業,怎麼能看得起我這樣的小人物,再說,我哪能天天來電話燒擾你呢?”
“一派胡言,”吳婭儷詢問道:“你那邊的情況怎樣,聽說你做了售樓部經理,一定很不錯吧?”
“馬馬虎虎吧,反正是混日子,”林芳歎了一口,“我雖然是一個售樓部經理,還不是一個打工仔,每天都有不少人從我手裏買房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掙夠錢來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