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看著習塵大汗淋漓，她走上前抓著習塵的胳膊：“她死了，你冷靜一點。”
習塵的雙手越來越用力，恨不得把程菲喝進肚子裏的水全都給從胃裏排出來，但是仍然無濟於事：“不，我一定讓她活過來。她不能死。”
徐丹沒有阻止他，片刻後，徐丹再次吼道：“她真的死了，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人死不能複生。”
習塵的眼淚落在程菲的眼眸中，他雙手顫抖，痛哭流涕的將他抱在懷中，至少他曾經真心的愛過她。
至少她曾經帶給我他過快樂。
至少兩人一起在校園裏漫步，在校園裏麵默默的喜歡。
“為什麼？為什麼？”習塵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他仍然不相信程菲會離開這個世界。
還會有奇跡嗎？徐丹的眼神無意間看向程菲的手指，她的手指居然動了一下：“習塵，她還活著，她還活著……”
聽到徐丹的聲音時，習塵接著在次按著她的小腹，片刻後，從她的嘴裏吐出差不多一臉盆的清水。
她咳了咳，微微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習塵的一張大臉，習塵的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如果你是那陽光，我願做你夜以繼日的向日葵。
但是那一刻，習塵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臉上的笑容，也轉瞬即逝。
程菲的蒼白的臉上也露出一個笑容，徐丹在一邊說道：“習塵，快點把程菲送到醫務室吧？”
習塵看向程菲的時候，卻說了一句：“我要走了，我得回市委工作。”
習塵突然要走，徐丹都有些搞不明白，程菲突然叫住：“習塵，可不可以留下來陪陪我？”
看著程菲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兒，習塵心太軟，但是嘴上卻言不由衷：“不可以。”
是的，他做為一個男人，不可以原諒女人的背叛，永遠不可能原諒。
程菲的眼睛再次微微閉上，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睜開。接著她看著徐丹：“徐老師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我有話想和習塵單獨聊一聊。”
徐丹點點頭，隨後一瘸一拐的走到習塵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分開了，也可以做朋友，最重要的是把話說清楚。不要為人生留下遺憾。”
徐丹的一句話，也讓習塵漸漸的冷靜下來，他走到程菲身邊：“你想說什麼趕快說……”
程菲雙目看向習塵，她親眼見證了習塵的變化，也見證了自已選擇的錯誤。她此時羞愧難當：“或許我真的該死，我沒臉出現在你的麵前？”
習塵沉默了，本來就是如此，但是習塵不想在打擊她了。
“你說完了對嗎？說完了我可以走了。”習塵不想在跟她多說一句，對她已經無愛了。
程菲看的出來，習塵對她有一種嫌惡，因為她的勢利，因為她的背叛，男人一無所有並不可怕，正因為一無所有，才會有了奮鬥的動力。男人多希望有一個女人可以陪他一起麵對人生，但是程菲做不到，所以她最終失去了習塵。
“在走之前，我想問問你，你曾經愛過我嗎？”她眼巴巴的看著習塵，哪怕她是習塵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如同歌曲紅鸞記中唱道:情人關輪流轉，美滿人生千金不換，桃花源楊柳岸，哪個女人不是船。千帆過百花殘，孤單紅鸞為誰怨。”
習塵冷冷的看著她：“我不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
其實習塵的心裏很清楚，他的確愛過她，他愛打架，愛和朋友一起鬼混，一起上網，一起抽煙喝酒。像是他這樣，一個缺點極多的人，程菲有時候也會抱怨，但是習塵並不想改變這些“缺點。”
程菲咳了咳，隨後整個人閉上眼，她暈了過去，習塵歎了口氣：“真麻煩。”隨後將程菲扛在肩膀上，直接送去了醫務室。
習塵對著醫生交代了幾句，並且付了醫藥費。隨後走出了醫務室，他的心情有些沉重，但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習塵，她沒事吧？”習塵走到校園時，徐丹拄著拐杖走了過來。
習塵連忙跑過去，扶著徐丹：“老師，你的腿要不要看看醫生？”
徐丹搖了搖頭，看著習塵說：“我腿上這點傷算什麼？比起你心靈上的傷痕，微不足道。”
習塵扶著徐丹座在校園的木質椅上，午後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層層的散落下來，眼前的徐丹也格外的美麗，她剛才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隻是腿腕處受了內傷。
“剛才那麼危險，你怎麼那麼傻？”習塵看著眼前的徐丹，她即是她的好老師，又是她的知已，也是她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