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山分界口,陳浩雨帶領遊擊隊死守陣地。蔣軍在瘋狂地進攻。
陳浩雨站在崗頭上對大家喊話:“同誌們,一定要把國民黨軍隊阻住,讓我軍在中江順利接受日本軍隊的投降。隻要我們阻住一天一夜,中江城就是我們的了。
遊擊隊員們齊聲高呼:“誓死保住陣地,奪取中江城。”“人在陣地在,堅決完成阻截任務。”
被任命為中江市保安司令的蔣軍旅長吳昊良,用望遠鏡看看小山頭說:“沒想到幾個共軍遊擊隊員這麼頑固。”
參謀長宋林報告:“司令,郭玉錦來電,新四軍已經進城。”
吳昊良不解:“新四軍還在江北,怎麼會那麼快就進城?”
“誰知道?”宋林感歎。
報務員又送來電報,宋林接過看了一下對吳昊良說:“孫俊傑來電,請求指示。”
“孫俊傑?他不是當了漢奸嗎?回來啦?”吳昊良說。
“是啊。”宋林說:“孫俊傑在電報中自稱是中江警備司令,一定是我軍上級任命的了。”
“這個變色龍。”吳昊良罵道:“回電:命令他把新四軍趕出中江城,我軍明天到達。”
報務員:“是。”
吳昊良下令:“給我衝。”
衝鋒號再次響起。
在中江,城門大開,新四軍列隊向城裏走來。守在城門口的汪偽軍隊互相議論。
“這是一支什麼軍隊?”
“沒穿軍裝,是忠義救國軍吧?”
“不象,好象是新四軍遊擊隊。”
“新四軍遊擊隊怎麼進來了?
“誰知道?”
孫俊傑在辦公室得知新四軍進城的消息。驚問:“什麼,新四軍進城了?”
衛兵報告:“新四軍不僅進城,馬上就要舉行受降儀式。江南遊擊隊司令員蔡虹派人送信來,要求我們以新四軍團長的名義,參加對日軍的受降儀式。”
孫俊傑冷笑一聲:“蔡虹他想得真美。”他對餘克勤說:“我們是要參加受降儀式,但不是代表新四軍,而是代表中央軍。通知日本人,我孫俊傑以國民革命軍中江市警備司令長官的名義,參加對日受降儀式。”
餘克勤:“是!”
界山,陳浩雨完成任務,帶領遊擊隊員撤退。
國民黨軍隊越過界山口,向中江趕來。
吳昊良對宋林說:“參謀長,離中江城還有多遠?”
“還有一百來華裏。”
吳昊良命令:“隊伍加速前進,做好進城準備。”
在中江市中心的廣場上,受降儀式開始。
日本軍隊列隊站立在廣場上,日本軍官吉野、鬆井站在隊伍前麵。他們的對麵是排列整齊的新四軍遊擊隊員,蔡虹立在正中。
孫俊傑帶著他的隊伍站在一邊,明顯受到冷落。
吉野上前向蔡虹行禮說:“蔡虹司令員,駐中江市皇軍第十八師團第五大隊大隊長吉野大佐奉命率部向中國政府,中國軍隊投降。
蔡虹命令:“放下武器,原地待命。”
“是。”
吉野和鬆井回到軍隊隊列中,在他們的帶領下,日軍官兵一個個從蔡虹麵前走過,把槍支和東洋刀放在地上。
俞珍對身邊的趙強說:“孫俊傑應該向我們投降,怎麼讓他站在受降的行列?”
趙強說:“國民黨已任命他為中江警備司令。”
俞珍鄙夷地:“這個人變得真快。”
這時,餘克勤悄聲對孫俊傑說:“司令,吳司令指示,要我們開展對新四軍的攻擊,把新四軍趕出中江城。吳司令大軍很快就到。”
孫俊傑說:“你去準備。等到日本人一走,我們就對新四軍動手。”
“是。”餘克勤帶著一部分國民黨軍隊離去了。
趙強敏銳地觀察了這一細節,他低聲對俞珍說:“餘克勤可能圖謀不軌,你在這兒,我帶一部分人去,看看他們想幹什麼?”
“我也去。”
“不,你在這兒陪著老板,我見機行事。”
日軍全部交出了武器,立到了一邊。
蔡虹問吉野:“怎麼不見森增?”
鬆井上前答道:“森增關在監牢,已經派人去放他了,一會兒就來。”
監牢裏。兩個日本士兵匆匆打開鐵門,對森增說:“森增君,戰爭結束了,皇軍向中國軍隊投降了。吉野大佐命你去參加向中國軍隊投降的儀式。”
森增喃喃地:“戰爭結束了,日本投降了?”
士兵說:“是啊,快一點,新四軍蔡虹司令員在等著您哪。”
“蔡虹?”
森增跟著士兵急匆匆往前走。士兵說:“等過了投降儀式,我們就可以回國了。你難道不想早日見到家裏的親人?”
森增自語:“我家裏的親人?”
森增隨兩個士兵來到市中心廣場。士兵把森增的手槍和指揮刀給了森增。在士兵的指導下,森增向蔡虹交出了武器。他看了看蔡虹這張熟悉的麵孔,感慨萬千。
蔡虹說:“森增先生,你受苦了。你們那個軍械所、軍械倉庫裏還有東西嗎,要全部交給新四軍啊。”
森增說:“都交給你們,你們去清點吧。”
吉野對蔡虹說:“蔡先生,你們能保證我們安全回國嗎?”
“我保證把你們送上火車。”
“謝謝。”
火車站,成群的日本軍人、婦女、小孩向車上湧去。
吉野和鬆井檢查了他們的部隊和家屬,確信沒有遺漏。
吉野對鬆井說,鬆井君,給我和蔡虹照個像。
“為什麼?”
吉野陰險地說:“我有用。”
鬆井掏出像機。
上車之前,吉野突然對蔡虹說:“蔡先生,我在中國這麼多年,使我印象最深的是您,使我最害怕的是您,是我最欽佩的也是您。”
蔡虹冷冷地:“謝謝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