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童言登時把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那……那個你們不是一直感情很好嗎?怎麼……怎麼會……落落你在開玩笑嗎?你一定是開玩笑,你肯定是逗我玩的,嗬嗬……”
當落落和江睿宸感情很好的時候,她說什麼都不要緊,落落隻當她是在開玩笑甚至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可是如果他們真的出了問題,那事情就不同了。
葉落竭力地想笑,笑得雲淡風輕,可不管是心還是臉,都不肯配合。她歎了一口氣,將腳收到沙發上,整個人縮進沙發裏,雙臂抱膝。“我也希望我是在開玩笑。可惜,我不是。”
童言愣愣地看著她認真但強顏歡笑的表情,好一會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為什麼?”
葉落笑了,笑得哀傷。“你還記得你經常說的話嗎?”
童言驀地瞪大眼睛,驚呼道:“難道是……難道江睿宸真的有了別的女人?這……這不太可能啊……”
“我也覺得不可能。可是,我不得不相信自己親眼所見。”如果隻是別人轉告,她一定不會相信。甚至於如果不是她看到的是那樣齷齪的一幕,她還不一定相信他背叛了自己。
“那會不會是你看錯了?或者他隻是跟別人有生意上的應酬,並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以前她總覺得江睿宸不可靠,可是現在看到好友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她又忍不住為他辯護。
“言言!”葉落大叫一聲,然後將頭靠在她的肩上,仿佛能將自己心頭的重量也分一部分給她去承擔。“我親眼看到他們在床上……做那件事,你明白嗎?”
“那……”童言已經不知道說什麼,隻是展開雙臂,攬住她瘦小的肩頭。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長發,無聲安慰。
“沒事了,不怕,不怕啊。”對於一個失戀的人,什麼安慰都是沒有用的,她隻得像哄孩子一樣哄著她。落落是個堅強的人,可是在這個時候,越是堅強的人傷得越深,因為脆弱的人會找各種方式發泄,而堅強的人總是讓傷在心裏肆虐,直到體無完膚。
葉落一再地將臉頰往好友的頸邊貼,本來已經忍住的淚水,又開始卻堤。她咬住了嘴唇,沒有哭出聲音,隻是默默地落淚。
傷已經好了,但葉落還是請了幾天假在家繼續休息。
隻是,江睿宸沒再來找她。她不想再看到他,因為那讓會讓她更加的傷心。可是,她總是產生幻聽,以為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人在敲門或者是給她打電話。隻是,什麼都沒有。
想到他也許真的完全放棄了,葉落又覺得鼻子酸酸的。連自己都開始覺得,這種害怕他出現卻又隱約在等著他出現的心情又矛盾又沒出息,甚至開始討厭這樣的自己。
夜幕降臨的時候,最容易勾起回憶,也最容易引發萬千的感傷。隨著夜漸漸地深了,這種感傷會讓人覺得千萬隻毒蟲在心裏啃咬,坐立難安,無盡空虛。
晚上十點的時候,在床上翻來覆去滾了快一個小時的葉落終於決定放棄了。拿了鑰匙,打的到了人間天堂。這種發泄黑暗的地方,依舊熱鬧非凡,燈光明滅之中,舞池裏扭動的人影像蛇一樣散發著毒液也散發著誘惑。
葉落在吧台最邊上的為止坐了下來,點了一杯不算烈的酒。小口小口的抿著,一邊漫不經心瞥著舞池裏貼身熱舞的男男女女。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沒了那樣做的興致。
期間有好幾個男人過來搭訕,邀請她跳舞,她都拒絕了。其中一個還差點惱羞成怒,還動起手腳來,幸好調酒師幫她解了圍。
“如果你不是真的想放縱的話,最好少來這種地方,它比你想象的要可怕。”調酒師一邊嫻熟地調酒,一邊湊近她說道。
葉落明白對方的好意,但不知道說什麼,隻是感激地對他笑笑。他說得對,她是玩不起的那種人,不應該來這樣的地方。她玩不起一夜情,更無法跟陌生男人做出那樣肮髒的事情,她也應付不來那種難纏流氓的人。於是,她決定喝完剩下的半杯酒,然後就離開,以後都不來了。
可是,就在她端著酒,小口小口地喝著,並在心裏下決定一定要做回以前的自己時,身邊突然起了騷動。緊接著,酒瓶子墜地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她嚇得瞪大眼睛轉過頭去,發現她旁邊的為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聚集了兩夥人,不知道因為什麼已經開始要開打了。葉落扔下輩子,跳下高腳椅就要趕緊離開。
就在這時,離她最近的那個人被人舉起酒瓶子狠狠地砸了下來,那人慘叫一聲,他的同夥馬上撲了上去,一幫人打成了一團。本來要逃跑的葉落,被嚇得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