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被他帥得人神共憤的笑迷得暈乎乎的,用力地咬了一口。“啊——疼!”反應過來,用力地瞪他。
他笑不可居地拿起她的手,輕輕地揉著那個牙印。“現在知道這是不是夢了嗎?”
“不知道!我還要確定一次!”抓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下去。好一會才鬆開,看著那個深深地牙齒印,她笑靨如花。“確定了,我真的是夢!”
“好啊,你個壞老婆,居然敢欺負你老公,看我不收拾你!”叫囂著撲了過去,用力地嗬她癢癢。看著她笑倒在自己的臂彎裏,前所未有的幸福,在心裏告訴自己:聶鞅,你想要的一直都隻有她。隻想看著她在你的懷裏,幸福地笑,僅此而已。
“啊——救命啦,我不要了啦……”她放聲大喊,在三千英尺的高空上,在她愛的人寬大而溫暖的懷裏。笑得抽筋的時候,還想起他在民政局前說的那句話:
“我不說那三個字,可是我許你一個隻有你我的未來,可好?”
他這樣的男人,一定很不愛說那三個字吧。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在掉到糖罐一樣的甜蜜裏,葉落被她那猛獸出閘一樣的老公給吃幹抹淨。在三千英尺的高空上演一出讓人臉紅心跳的春色戲。
誰說洞房花燭夜一定要在床上?
葉落悠悠醒來的時候,瞪著奇怪的天花板半天,還沒想起這是哪裏。
腰際酸痛不已,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與此同時,一隻大手爬上她的眉頭,輕輕地揉著那個疙瘩。她的身子也被摟緊了一個舒服灼熱的懷抱,密密地包圍起來。
“醒了?”低沉嘶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熱的唇印下,帶起一陣陌生的戰栗。
緩緩地綻開笑容,抬頭對上他的視線。看著那柔情縷縷的俊臉,不由得笑靨如花。轉轉地轉過身來,平躺在他的臂彎裏,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我睡了很久嗎?”
“三個多小時吧。沒辦法,我把你累壞了。”他不怕死地添上一句,笑得像偷腥的貓。
葉落杏眼圓瞪,捶了一記他的肩頭。“做了壞事還敢大張旗鼓,不要命了!”說著臉就更加紅了起來,趕緊轉移話題。“我們這是飛去哪裏?”
她長到快三十歲了,但還是第一次出國。大學的時候羨慕那些一放寒暑假就可以往國外飛的同學,工作了又羨慕那些三頭兩天去埃及去法國的同事。一直在心裏想著要攢一點錢,到自己喜歡的國家去看看。
“夏威夷。你高興嗎?”她曾經說過,她想去蜜月天堂夏威夷看一看。她說:她喜歡海灘,喜歡赤腳在海邊跑來跑去,追逐海浪的節奏。她也喜歡在夕陽低掛的時候,兩個人牽著手慢慢地在沙灘上走,夕陽在他們的身上染上一層橘色的霞彩,那畫麵一定很美,她一定要拜托別人幫她拍下來珍藏……
葉落淺淺一笑,臉貼在他的頸間。“隻要和你一起,去哪裏我都喜歡我都高興。”她沒有告訴他,其實她最想去的地方是希臘,她想看古代文明的遺跡。不過,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哪裏都是天堂。
從十年前開始,她就幻想過自己的婚禮和蜜月旅行。那時候雖然對江睿宸充滿了信心,但是她是一個平凡人,也沒想過他有多成功。所以隻是希望有一個像樣的婚禮,不需要多麼的奢華。至於蜜月旅行,也許就在國外的旅遊地方,比如麗江。隻是怎麼也沒想到,十年後她結婚了,但新郎不是江睿宸,蜜月旅行的目的地也不是她最喜歡的希臘。
也許,人都是善於遺忘的,這或許是記憶的篩選功能對人類的厚待。不管過去做了多少年的夢,至少這一刻倚在這人的懷裏,她覺得很幸福。
我們的一生都在不斷地遇到一些人,總是在錯誤的時間裏遇見對的人或者是在對的時間裏遇見錯誤的人,一次次地傷心又一次次地燃起希望,終於有一天在對的時間裏遇見了對的人,從此糾纏在一起幸福一生。
曲起手肘,撞了撞他的腰,帶笑的眼對上他的。“哎,你什麼時候決定的?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道,我覺得我早上的反應就是像一個傻瓜。”
還好她隻是很呆,沒有哭得一塌糊塗,否則就太丟人了。她還記得席卷寫的《我就是賴你怎麼樣》結局那些話:我哭得妝都糊了,而他每一個行動都令我哭得更淒慘。我想,全世界沒有比我更醜更不進入狀況的新娘了。未來不見得是平順的,即使那男人發了誓言要待我如女王似的,不過以他的霸道,加上我的嘮叨,我想恐怕是難了;而我正殷殷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