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如果做人什麼時候都能順著自己的心思走,那該多好?什麼都不用管,我喜歡怎麼做我就怎麼做,隻要不是違法犯罪的事情我就不用顧慮其他!可是,偏偏總是有這麼多的東西讓你活得很累,很累……”
“也許是因為我們都不夠狠心吧,做不到不顧他人隻顧自己,否則也不會這麼辛苦了。除了自己,我們還要考慮太多的東西,所以最後權衡之下,被放棄的往往就是自己的意願。”就像她,如果葉悠盈不是那個在聶鞅生命裏占據了重要位置又為聶鞅付出良多的人,或許她也不會隻是遠走他鄉。在此之前,說什麼也要想盡辦法去爭取。
“對,你說得對!我們總是要有那麼多的顧慮,什麼道德啦,什麼良心啦,什麼責任啦……反正就是雜七雜八的一大堆東西,最後唯一不能考慮的就是我們自己的想法。因為有這些束縛,你不能要自己想要的,不能做自己想做的……我有時候在想,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葉落被他的話觸動了心裏的弦,隻覺得心酸酸的,鼻子更酸。於是,她忍不住也抓起酒瓶子,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仰頭喝下去。喝完了之後,難受得想吐,可是可以借著咳嗽和難受流淚,很好!
“你知道嗎?我經常跟我自己說,如果可以讓我隨著自己的心去走一次,讓我折壽二十年我都願意!可是沒得選擇,哪怕不願意,我也必須這樣走!來,為我們這種沒辦法隨心走的人,幹一杯!”
叮的一聲,兩個人的苦悶在這裏等到了共鳴。
最後,冀望也沒喝醉,反而越加的清醒。喝到後來,他苦笑著說:“酒這玩意真是欺負人,不想醉的時候一喝就醉,想醉的時候怎麼喝都是清醒的。就跟生活一樣,你想要的東西就是不來,來的都是你想要的!等有一天你很想要的東西變成你不想要的,它就是纏著你不放!我靠,這都什麼破事啊!”
葉落陪著苦笑,不敢開口去抱怨,怕抱怨的門一開了,就再也關不上來。到那個時候,日子會更加的艱難。很多東西都是會上癮的,抱怨也是一樣。還有……蝕骨的思念……
喝得時間都有些晚了,店裏的人都走光了,兩個人才離開。
照例,冀望要送葉落到樓下。葉落打的,讓冀望的車就放在餐廳那裏,省得出什麼事。
到了樓下,冀望跟以往一樣沒有上去,隻是站在樓下等燈亮起來。
“你真的沒問題嗎?”葉落不放心地再確認一次。
“真的沒事。我現在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你快上去吧,早點休息。”冀望擺擺手,往後退幾步。
葉落看了他一眼,轉身上了樓。樓道的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壞了,黑乎乎的。她好不容易掏出鑰匙插到孔裏,還沒開始擰動,突然感覺到有什麼靠過來。
她嚇得差點尖叫,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已經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身後,也貼上來一個灼熱的身體。這一下,把葉落嚇得魂都要掉了!她什麼也顧不得多想,用力地掙紮,嘴巴嗚嗚地發不出聲音,隻能在心裏祈禱冀望看不到燈亮起來就上來幫忙。
然後她聽到了對方將鑰匙擰動,門啪一聲開了。她被人推了進去,門又被關上,她便被人轉了一個身壓在了門後。
捂著她嘴巴的手突然放開,她正要尖叫,馬上有一個熱乎乎的東西蓋了上來,是嘴唇!唇與唇交纏,葉落一愣,慢慢地冷靜下來。呼吸之間,是熟悉的味道。
剛才她被嚇到了,所以沒有注意到這個抱著自己的人有多熟悉。不是歹徒,是聶鞅!
她放鬆下來的同時,又咚咚咚地心跳加速。他怎麼會在這裏?
但是聶鞅沒有讓她有機會多想,深深地勾著她的唇舌,深深地吸允。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緊緊地將她鎖住,傳遞著她不敢幻想的東西。
很快,她就被他帶進了一個暈眩的世界。不管她怎麼傷心失望怎麼恨他,但心裏對他的思念是欺騙不了自己的。這種霸道的親吻,這熟悉的氣息和體溫,她在多少個無眠的夜裏思念得哭出來。而現在,她又被他鎖在了懷裏,霸道地親吻。她已經無暇去想太多,隻想放縱自己去跟隨著他的節奏。她不想欺騙自己,她想念這個人,想念得夜夜無法成眠。
葉落放棄了掙紮,轉而伸手去扯他的衣服。第一次,她這樣子急切而不顧廉恥。就算時候後悔得腸子都綠了也沒關係,這一刻她隻想被他擁有,隻想跟他緊緊地糾纏在一起,在他的懷裏在他的身下肆意地吟叫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