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1 / 3)

我的家鄉福山城,是一座曆史悠久的古城。這裏秦時置涯縣,唐朝(公元621年)建清陽縣,金時(公元1131年)設福山縣,公元1983年改為煙台市福山區。自清陽縣起,治所就在今城區駐地。新中國以後的60年,這座千年古城日新月異,特別是20世紀70年代末以來,發展的果實豐碩,城區以嶄新的雄姿,屹立於瑰麗的膠東半島大地。

2009年這個有緣的初秋,我應區委宣傳部劉來英部長之約,為《走向輝煌——見證福山60年》一書寫篇文章。對此我這個遊子欣喜萬分,可借此重溫家鄉山水柔情,重拾昔曰掌故,了解經濟和社會發展情況,憧憬古城美好的未來。

古城的初秋是美麗的,站在青龍山頂極目遠眺,紅瓦綠樹和流光溢彩的屋頂交相輝映下的城區,銀光閃爍、蜿蜒而下的內夾河和五彩繽紛、果實累累的田園,起伏逶迤的山丘和碧波蕩漾的門樓水庫……構成了一幅濃墨重彩的風景畫。

古城的初秋是豐碩的,田野裏蜚聲中外的煙台蘋果臉兒已泛紅即將下樹上市,高新技術產業區裏企業生產銷售正忙,商業區商場超市店鋪商品琳琅滿目,物流車輛來往如梭;古城的初秋是浪漫的,髙樓拔地而立,燈光撲朔迷離,園林樹影婆娑,到處洋溢著現代化城市的氣息……我思緒萬千,既有童年記憶和工作經曆的回憶,也有今天成果的喜悅和美好前景的暢想。

“雞蛋殼簍城”——現代化大城區

福山城坐落在內夾河西岸,我的老家在城後汪家疃。記得20世紀50年代初,童年的我跟著母親到城裏“賣破爛兒”。吃了早飯,經東北關郭家胡同,北門進城,西門擺攤,中午到東門外花一角錢買碗燴火燒吃,午後回家。母親一雙小腳領著四五歲的我一上午在城裏轉個遍,更何況大部分時間是坐地“賣破爛兒”,縣城大小就可想而知了。據史料記載,縣城舊時規模狹小,總麵積不足0.5平方公裏,城裏中軸線為縣衙和衙門前街,左右展開為花市街、估衣布街、西馬路、儒學街和蘿卜市街,橫向的城裏大街貫通東西二門。史上民眾戲稱福山城是“雞蛋殼簍城”,也有婦孺皆知的“東門磕一跤,西門撿帽子”之謔。城裏的店鋪、作坊、飯館、當鋪和民居等建築多是低矮的平房,隻有王懿榮二宅子藏書樓等為數不多的二層小樓。

舊城建設是緩慢的。母親當年告訴我,她小時候縣城就是這個樣子,母親的母親、母親的祖母小時候縣城也是這個樣子。新中國以後,古城不在沉寂,而是迅速長個頭、變模樣。50年代初拆除了1141年始修的磚城牆,蓋上了護城河,縣城衝破了城防界限,開始向北、西和南廂拓展。80年代,作為組成煙台這個首批沿海開放城市的行政區之一,家鄉城區建設實現了長足發展,大動脈福海路、景觀街河濱路等主次幹道一條條建成,城裏街、縣府街等舊城街道不斷完善提高;低矮的平房、破舊的民居陸續被嶄新寬敞和風格迥異的樓房取而代之。

在其後的90年代,區委、區政府著力城區突破發展。規劃是城區發展的龍頭。我時任分管城建的副區長,親自到上海同濟大學,請城市規劃院院長陶鬆齡教授,在1983年編製的城區總體規劃的基礎上,用發展的眼光,超前的思維,對城區功能布局、中心城區、路網交通、風貌景觀和建設用地等進行修訂完善,描繪新的藍圖。規劃到2000年,福山城區麵積33平方公裏,人口8萬人,將城區建設成為工業發達,功能合理,交通便捷,景觀優美,居住舒適的現代化工業城區。實施中堅持新區開發和舊城改造並重、市政共用工程與房屋建築並重的方針,新區開發著重在北一路(今永安街)、北二路(今崇文街)兩側和河濱路西側展開,加快髙新技術產業區建設;舊城舊村改造了曾家莊、南關、西關、東北關等村莊,將城裏村民居搬到了觀月頂建設;老城保留建築實施“穿衣戴帽”工程,加固整修,與時代風貌接軌;大城區路網框架逐步拉開,配套設施齊全,河濱公園等休閑設施建成……

進入21世紀,城區建設實現了跨越發展。市規劃局福山分局劉局長告訴我,如今城區規劃東至外夾河(大沽夾河),北至同三高速,西至東廳東,南到門樓水庫大壩,總麵積99平方公裏,其中建成區35平方公裏,是新中國前的109倍;總人口13萬人,是新中國前的66倍;工業、商業、文化教育、行政辦公和居住等功能分區合理;路網縱橫交錯,主幹道4縱8橫,交通便捷;水電氣暖排水和通訊、生活垃圾處理等配套功能起點髙,服務到位;已建成的三大主題廣場麵積達10萬平方米,其中銀河廣場的“月光”雕塑高達38米,為煙台市區標誌性雕塑之一,在建的青龍山廣場主雕塑“青龍魂”已經矗立在廣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