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王爺喜歡受人牽製。”挑眉,隱忍的怒火依舊焚燒,“在家受寵的女人嫁到這王府,是你要挾他們的根本,而不是你被人牽製的源頭!不受寵的嫁進來,誰會管她死活?!”
“不錯。”
緊縮的眉頭微微舒展,雲夏椋輕笑。
“看來這千年以後的人,脾氣真火爆。”
“嗯哼。”算是默認,百裏按捺住怒氣,一字一頓地說,“我百裏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說過。”
“說的確實是不好聽。”
拍了拍身邊的座椅,示意百裏坐下。撫摸著腰間的火龍,略微有些無奈:
“隻是可惜了本王上好的青花瓷和榆木桌子。”
“你缺麼?”挑眉,百裏顯得不以為然,“王爺又不是不受寵而且沒權沒勢。據百裏看。這些年王爺花了不少心思,手握重權。”
“何以見得?”
“昨日那些大臣雖然多半向著雲夏柏,卻並沒有對你表現出半點的不恭敬。除了丞相那個腦子進水,為了女兒什麼都不管的傻子。”玩弄著長發,百裏緩緩坐下,“如果你沒權沒勢也不受寵,你覺得,他們會那麼恭敬麼?”
“你倒是觀察的很細。”
雲夏椋挑眉輕笑,對她之前的生活不由得更加好奇。卻知道她不會說,沒有問出口。
“習慣了。”
抿唇,眼眸中帶著隱隱的深邃。
“準備讓她們跪多久。她們可不像王妃這般能隻手捏碎本王的茶杯。”
抿唇,說實話那些女人也該收些教訓,再這麼下去,他從未起過火的後院定是會被氣焰高的梁若晴攪翻。
“氣消為止。”
莞爾一笑,妖嬈的眼眸中帶著滿滿的頑劣。
“如果你的氣不消呢?”
“我自認為我的度量不會那麼小。”起身,理了理衣衫,百裏斜睨了一眼雲夏椋,淡淡開口,“我要回去看劍譜了,王爺請便。”
說罷抬腳向臥房走去。雲夏椋輕笑,緊跟百裏。
小蘭連忙為百裏送去早膳,卻驚訝地看到了一邊靜坐的王爺。心裏一陣高興,屁顛屁顛地去準備另外一份。
她的王妃要受寵了!她要把這消息告訴有所的人!
百裏的眼眸卻從未從劍譜上已開過,目不轉睛琢磨著。
“王妃看不懂了可以問本王嘛,何必那麼辛苦?”
雲夏椋說著,心裏小小的得意。
“閉嘴。”蹙眉打斷那個人聒噪的話語,“王爺可以出去吃。”
“百裏溫茶,你再忤逆本王,本王要生氣了。”
佯作怒意,眼眸深邃起來。
“哦。”點了點頭,百裏這才看一眼雲夏椋,卻又收回目光,做個手勢,淡淡道,“王爺請便。”
一陣抓狂,雲夏椋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向來都是冷冰冰的他竟然跟一個女人耍脾氣?更可惡的是那個女人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的讓自己請便?!
下頷突然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微微用力,迫使她仰起頭。雲夏椋眼眸中帶著慍怒,欺身,一隻手將劍譜倒扣在案上。一股酥麻的感覺瞬間傳遍百裏全身,讓她有些微微失神。莫名其妙的,覺得他捏在下巴的手變得灼燒,清冽的眸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慌亂。
想要抬腿給眼前的人一擊,卻被他窺視到。在她動作之前迅速將腿牢牢壓在她的雙腿上。姿勢變得曖昧起來,眼前人呼出的氣體如同熱浪般打濕了她的臉頰,一隻手從書上緩緩移到她的眉間。
那雙總是妖嬈邪肆卻帶著透骨寒意的眼眸此時在佯裝鎮定。她強裝出來不可一世的高傲掩蓋著底下如清泉般透徹的顫抖。
雲夏椋看出來了,莫名的一陣喜悅。靠的更近些,鼻尖就要抵上她的鼻尖。看著他深邃卻帶著一些讓人看不懂的溫柔的雙眼,隻覺得心裏有什麼東西驀地淪陷,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大手輕輕撫在她有些微妙變化的臉頰上,感受著她呼吸變得略微急促,鼻尖滲出的細小汗珠,讓他莫名喜歡。
他喜歡看這個女人緊張的樣子,尤其是在麵對自己的這種情況下。
笑意變得更濃,當雲夏椋還想再近些的時候,門外的腳步聲卻讓百裏驀地驚醒。眼眸一緊,冷意迸射。一隻手迅速給他一掌,離弦之箭般翻身推開雲夏椋,穩穩站定。
“王爺,注意影響。”
冷冷的聲音帶著怒氣,到了雲夏椋的耳朵裏,便成了氣急敗壞。
“咚咚”兩聲敲門聲,百裏緩了緩麵上表情,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