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夏椋轉過頭,看了看紀子清純淨的雙眸,心裏一動,手便鬆開了。
“椋哥哥,你不想知道我這些年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紀子清整個人都掛在雲夏椋的身上,一雙楚楚動人的眼眸閃著迷離的光。
雲夏椋回頭看了看已經走遠的百裏溫茶,心裏一片忙亂,終於把眼神投在了紀子清的身上。
“清兒,你不是去世了嗎?怎麼……”雲夏椋終於想起了這件事,以前的往事瞬間回到腦海中。
紀子清慘淡的一笑,眼中含淚的說:“椋哥哥,這五年來我好想你啊!”
話說了不到半句,整個人又倒在了雲夏椋的懷中,茵茵的哭了起來。
雲夏椋一回想起以前兩個人的那些時光,不由的緊緊的抱住了紀子清,深情的說:“清兒,我也很想你……”
百裏的身形隱在巨大的假山後麵,遠遠的看著這兩個擁抱的人,眼神漸漸變得寒冷,心卻揪著的疼。
“好看嗎?”
身後突然想起了安倉夜的聲音,百裏猛的轉過了身。
“好看嗎?”安倉夜直直的看著百裏有些難過的眼神,再次追問了一句。
“很好看……廊橋遺夢……”百裏苦澀的一笑,假裝輕鬆的說。
安倉夜心中一痛,臉上卻笑著說:“真難看!”
“什麼?”百裏不解的抬頭。
“你的臉色,真難看。”安倉夜假裝不屑的說:“百裏,你不會是愛上他了吧!”
愛上他?
百裏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口上爭辯道:“愛上他?怎麼可能?”
是嗎?真的不愛嗎?那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的悲傷……
安倉夜不敢再問出口,生怕刺痛了百裏,便爽朗的一笑,說:“好啦,我就知道我的百裏是不會愛上那個麵癱男的,走,我們吃飯去!”
安倉夜擁著百裏的肩膀,向百裏閣的方向走去。
“麵癱男?你是說雲夏椋?”百裏詫異的問安倉夜,沒想到他還有這種想象力。
安倉夜嘻嘻一笑,驕傲的說:“除了他還有誰?每天都擺著一張臭臉,仿佛誰欠他錢似的,那張臉還不麵癱?”
百裏哈哈哈一笑,一邊走,一邊拍著安倉夜的肩膀,說:“小安同學,你果然學習力很強!”
安倉夜做了一個極為謙卑的表情,笑著說:“都是師傅教的好!”
“嗯……孺子可教也……哈哈哈”
豪爽的笑聲在空氣中飄蕩,但是卻怎麼遮掩不了百裏心中的寒冷和孤寂。
雲夏椋和紀子清終於在王府門口纏綿夠了,才回到雲夏椋的房子。
“管家,將清兒以前的院落收拾出來,再送幾個丫鬟和仆人。”雲夏椋握著紀子清的手,吩咐著管家辦事。
紀子清臉上微微動容,回過頭深情的問:“你還留著我的房子?”
雲夏椋疼惜的撫摸著紀子清的臉,深沉的說:“一直留著,隻是沒有想到,你真的回來了!”
紀子清緊緊的抱住雲夏椋,輕聲說:“椋,你對我真好!”
“傻瓜,這是應該的。”雲夏椋抱著紀子清,心裏有淡淡的滿足,更多的卻是糾結。雲夏椋卻是很愛紀子清,但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紀子清突然回來了,雲夏椋卻怎麼也找不回以前的感覺的,而現在更像是一個親人。
這件事要和百裏如何解釋?還是說,根本就不解釋了?
想來,她也不屑於聽這些吧。
紀子清感受著男人胸膛的溫度,突然想到了剛剛的百裏溫茶,便小心翼翼的開口說:“椋,王妃似乎不是很喜歡我……”
雲夏椋心中一緊,但依舊安慰紀子清:“沒事,百裏就是那種人,隻要你不衝撞她,她不會為難你的!”
淡淡的語氣中透露著絲絲的溫柔,敏銳的紀子清立刻就察覺到了。
心中湧起一股嫉恨,如果五年前自己沒有受傷,或許,現在自己就是七王妃,怎麼可能輪到她百裏溫茶?
百裏溫茶,你等著,我一定會把屬於我自己的搶回來!
“椋,如果,我是說如果,王妃有意刁難我,我該怎麼辦?”紀子清試探著雲夏椋的口氣,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自己在雲夏椋心中的分量重一點,還是那個百裏溫茶多一分。
雲夏椋摸著紀子清的頭發,以為是百裏嚇到了她,便笑著說:“放心,百裏是個聰敏的女人,她不會無緣無故刁難於你的。”
紀子清聽到此話,心中更是憤懣,說了這麼多,雲夏椋每一句都是替百裏溫茶講好話,看來,她目前最大的目標就是這個王妃百裏溫茶。否則,如何實現自己的願望!
那麼,百裏溫茶,我們就走著瞧,看誰是最後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