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莞爾一笑,如此,她便更要見見這個梁上燕了。

心下打定主意,百裏堅定的說:“言秋,我若非去不可呢?”

言秋心裏一落,抱拳道:“屬下遵命!”

安倉夜一直安靜的站在一邊,見兩人已經決定,便是要出發了,可是……眼下隻有兩匹馬……

三人如何騎?當然讓他和百裏共騎一匹,安倉夜是沒有任何意見了,但是不一定其餘兩人沒有意見。

“我們有三個人,但是隻有兩匹馬,這如何去?”安倉夜終於說話,表示他還是一個可以呼吸的人。

百裏也想到了此事,看了遠處正在吃草的兩匹馬兒,再看看在場的三個人,但是最後,眼神卻不斷的掃在安倉夜和言秋的身上:如果這兩個男人共騎一匹,一個是陽光俊男,一個是冷麵殺手,倒也很是養眼。

安倉夜看著百裏溫茶臉上詭異的笑容,再看看她的眼神,心裏警鈴大震,脫口說道:“你休想讓我和他騎一匹馬,要騎也是和你騎!”

安倉夜話一說完,言秋猛的回過了頭,鄙視的看了安倉夜一眼,那意思是:讓我和你共騎一匹馬,還不如讓我去死!

“哈哈哈……”百裏失口大笑,玉琮手指戳了一下安倉夜的胸膛,笑著說:“小安同學,我又不是讓你們怎麼樣,這麼激動幹什麼?”

“百裏你……”安倉夜真想把這個女人抱在懷中狠狠的蹂躪,好好的教訓一番,她怎麼就能如此的毫無顧忌?

倒是言秋還有些氣度,狠狠的鄙視了一番安倉夜,然後對百裏說:“王妃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

說完,言秋轉過身去,將手指放在口腔中,打了一個響亮的口哨,不消一會,從遠處便傳了馬蹄聲。

百裏了然的看了一眼言秋,原來他還有兩手準備啊。

“好了,我們出發吧!”

正午的太陽漸漸的隱在厚厚的雲層後,初秋的風吹皺了一池的湖水,蕩起的漣漪向四周擴散開來,煞是好看。

“百裏,你找梁上燕做什麼?”安倉夜還是有些不解,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想要了解什麼,紀子清的故事言秋已經講完,星辰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難道她還記著自己的擒龍山?

百裏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說:“不知任星那孩子怎麼樣了,我想問問。”

百裏不想雲夏椋,包括言秋知道自己還有個擒龍山,這是她最後的籌碼,以後要東山再起的話,還要靠著擒龍山呢。

百裏不提擒龍山,卻隻道男童任星,安倉夜便知道,百裏不想雲夏椋知道有擒龍山這麼回事,於是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三匹駿馬在風中疾馳,鮮豔的紅衣如同天邊燃燒的雲彩,絢麗奪目。

一個時辰後,言秋帶著百裏溫茶二人,遠遠的停在了一處毫不起眼的農家草屋前。

草屋背依著巨大的山巒,蒼翠的山峰間縈繞著薄薄的霧氣,若隱若現,如同仙境一般。

低矮的茅草屋前,種植著無數的花朵,菊花、芍藥、紅掌、牡丹、玉蘭、桃花等等,均是壓滿了枝頭,雖然這些花本不是在同一個季節開放,但是此時,所有的花兒如同忘記了時間,忘記了溫度,沒有絲毫要凋零的樣子,反倒是百花爭豔,毫不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