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心疼的看著小蘭,有些微怒:“你還好意思笑,誰讓你去招惹她的,她是練武之人,你不知道嗎?”
小蘭知道百裏是關心她,心裏就更高興了,樂嗬嗬的說:“主子,小蘭沒事,我就是看不慣她欺負主子,哪怕能幫主子一點,小蘭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百裏心中流過一股暖流,在這世上,除了安倉夜,怕也就是眼前這個小丫頭對自己最好了。
“就你是英雄,現在倒好,臉腫成豬頭了。”百裏沒好氣的訓了她一句,拿過安顏遞過來的冰袋小心翼翼的敷在小蘭的臉上。
小蘭樂著一笑,道:“主子,你可見過這麼漂亮的豬頭?”
小蘭話一出口,瞬間就逗樂了在場的三個人,氣氛也緩和了很多。
“小蘭,你這張嘴可是越來越像你家主子了,一點都不願意吃虧。”安倉夜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說。
“那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嘛,我怎麼能讓我家主子平白的受她糟踐。”小蘭說完話便樂嗬嗬的笑起來,卻沒有想到扯到了傷口,痛的“哎呦”一聲,倒吸一口涼氣。
百裏見小蘭如此慘狀,對紀子清的憎恨更深了一層,心下思忖:來日定讓她好好償還這筆帳。
“好了,不要說話了,再說話,安倉夜有多好的藥也醫不好你這豬頭臉了。”
小蘭聽話,不知道是怕自己真的成了豬頭臉,還是礙於百裏的威嚴,立刻噤聲不說話了。
看小蘭一副乖乖女的模樣,百裏心下鬆了一口氣,對身邊的安顏說:“好好照顧她。”
“是!”
百裏看了安倉夜一眼,便出了房門。
安倉夜隨之也跟了出來。
“我們去你子書樓坐坐,許久沒有去過那裏了。”百裏一邊走,一邊淡淡的說。
一天之中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百裏早就有些疲憊,隻是被紀子清這麼一鬧,竟差點忘了安倉夜要走的事情。
想走的走不了,不想走的卻離開了。
人生總是在上演不同的離別,分分合合,百裏早就清楚。可是和安倉夜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冥冥之中竟然有了有些習慣。
習慣有事沒事找他喝酒,習慣有煩心事找他傾訴,習慣他站在自己身後,隻要一轉身就能看見他。
可是,這種習慣馬上就要改變了。
也不知他的離開會不會成為訣別。
百裏不敢開口問,怕一問他就舍不得走了。
“我給你收拾行李吧,有要帶走的東西嗎?”百裏故作輕鬆的說,不敢去看安倉夜的眼睛。
安倉夜看著有些不自在的百裏,多想告訴她:他想帶的隻有她。
“你還不知道嗎?我從來都是隨遇而安,除了這把劍,其他的都不是我的……”安倉夜看了看手中的長劍,有些自嘲的說。
百裏一聽,知道話中有深意,但是她隻能裝作沒聽懂,便笑著說:“那你何時出發?”
“隨時……”
隻要心裏決定了,便可以立刻出發。
“這麼快?那你……”
那你還回來嗎?百裏是要說這句話的吧,隻是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既然給不了他要的愛,為什麼還要強留他在身邊?
“那你,趕緊走吧,不要讓家裏人等著急了。”百裏側過臉看著窗外開的正豔的月季,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感情,但是,她卻聽到的自己心哭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