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子說笑了,安公子既然是本王妻子的朋友,那也就是本王的朋友,隻要安公子高興,住多久都行。”雲夏椋重重的強調著“妻子”和“朋友”這幾個字眼,示威般的將胳膊環上百裏的腰間,將女人拉進自己的懷中,用神色和動作告訴安倉夜,百裏溫茶是自己的,而你安倉夜,隻能是她的朋友,其他的什麼都不是。
百裏看著這二人撞出的火花,心裏沒有一絲的快感,相反卻很是無語,臉上不禁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原來,男人之間暗鬥起來,比女人還要可怕啊。
安倉夜看著雲夏椋的動作,心裏微微一動,臉上卻雷打不動的笑容:“那就要多謝王爺了,百裏和我出生入死,同吃同住,猛然間把她送進這金絲籠裏,我還真是不放心呢,等她一切安置妥當,我自然會離去的。”
出生入死到也就罷了,同吃同住這話也說的出來,百裏可真是服了這個安倉夜。
果然,雲夏椋一聽到“同吃同住”這四個字,百裏的腰間立刻感受到一股陣痛,那是雲夏椋憤怒的懲罰。
“哦……本王明白了,原來安公子對於本王的王妃來說,就如同哥哥一般啊。”雲夏椋眼中寒冷,卻不得不假裝寬容,用話語硬生生的將二人的距離拉開,繼續道:“看來,昨日當真是本王誤會了。”
“哥哥?”安倉夜一聽到這話,心裏就燃起了一道怒火,他才懶得理會雲夏椋是怎麼想的,他隻擔心若是百裏順著雲夏椋的意思,將他劃在了“哥哥”的行列,那自己要取得芳心,怕就是難上加難了。
百裏夾在二人之間,看著兩個皮笑肉不笑的男人在互相攻擊,終於忍受不了的開口了:“請問二位說完了?如此說話也不嫌累得慌。”
冷哼一句,百裏甩開雲夏椋的胳膊,徑直走向正殿,留下兩個男人麵麵相覷。
“那,今天還要不要試毒?”雲夏椋突然想起此事,衝著百裏的背影大聲問道。
“心情不好,我怕毒死你,改日再說。”百裏頭也不回的吼道,瞬間就消失在正殿之內。
雲夏椋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總之心裏還是有些怪怪的。
說起來都怪這個安倉夜,本來和百裏的關係已經修複的差不多的,他跑出來做什麼?
沒有了百裏溫茶,這兩個男人也不用假惺惺的客套,臉色瞬間都陰沉了下來。
安倉夜懶得看雲夏椋一副撲克臉,華麗麗的轉身,向自己的子書樓走去。
雲夏椋也跟著安倉夜出了百裏閣。
“安公子留步。”一出百裏閣,雲夏椋便喊住了安倉夜。
安倉夜陰冷的一笑,駐足。
“我們兩個聊聊吧。”雲夏椋直截了當,直視著安倉夜的雙眸,冷冷的說。
安倉夜側目看著雲夏椋,毫無表情的說:“我們似乎沒有什麼好談的。”
雖然雲夏椋是王爺,雖然安倉夜住著他的房子,吃著他的糧食,但是,安倉夜似乎覺得這些都是理所應當,並沒有什麼不妥。
“你沒有話說,但是我有!難道說,你不敢?”雲夏椋諷刺道。
安倉夜陰柔的一笑,眼下是數不盡的嘲弄風姿。
“那本公子就奉陪到底。王爺,您先請吧。”
後花園的一處角落,涼亭之上,兩個世間最為瀟灑英俊的男子,相對而坐。
周圍沒有任何人伺候,因為沒有人承受得住這兩個人強大的氣場,冷的快要結冰了。
雲夏椋自斟自飲的倒了一杯清酒,杯起酒落,喉嚨間傳來絲絲的涼爽。
“你很關心她?”終於開口了,雲夏椋一直想找安倉夜談談,但總缺少一個好的時機,現在,他要徹底了解一下這個男人的想法。
“沒錯!”安倉夜直言不諱,因為他不屑於說謊,尤其是在百裏這件事情上。
雲夏椋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身上散發出淡淡的殺氣。
“為什麼?”
“雲夏椋,你這個問題很廢。”安倉夜嘲諷了一句,一杯酒下肚,苦澀、淒涼。
一個男人能如此的關心一個毫無關係的女人,甚至為了她可以承受死亡,這還需要解釋嗎?
所以,雲夏椋很憤怒,世間最讓人不可以忍受的事情之一:奪妻之恨!
雖然現在他並沒有奪走,但是他已經在行動了。身為王爺的雲夏椋無法忍受自己的妻子被他人覬覦!
“她是我的妻子!”咬牙切齒,想要活生生的撕裂眼前這個男人。
安倉夜哈哈哈一笑,看著雲夏椋狼一般陰險的眸子,淡笑著說:“現在是,並不代表,以後一直是!”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啪”的一聲巨響,身邊的石椅應聲而碎,粉末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