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抬起頭看了雲夏柏一眼,道:“挺好的啊,怎麼了?”

雲夏柏淡淡的笑了笑,貌似隨意的說“那紀子清和七弟是青梅竹馬的一對戀人,此番她回來,有什麼做的不周到的地方,弟妹怕是要擔待著點啊。”

饒了如此大的圈子,原來是想挑撥離間啊,如果是那個尚挽傾這一招一用一個準,可惜,聽得人是百裏溫茶,她才懶得管這些呢。

“四王爺操的心還真多,那紀子清是你幹妹子嗎?”

雲夏柏一愣,立刻搖頭澄清:“當然不是,她怎麼會和本王有關呢?”

百裏狡猾的一笑,輕描淡寫的說:“既然不是四王爺的幹妹子,那四王爺如此關心做什麼?再說,既然她和王爺是青梅竹馬,是王爺心尖尖上的人,我這個做王妃自然要大度,她想怎麼樣便怎麼樣,我無所謂的啊。”

雲夏柏一時啞口無言,神色甚是尷尬。

安倉夜見氣氛有些不對,便又給雲夏柏斟滿了酒,道:“四王爺別見怪,百裏她說話從來就是這麼直接,您別放在心上,來,喝酒。”

雲夏柏緩過神來,幹幹的笑了幾句,一杯酒又下肚了。

“沒想到安公子如此的了解弟妹,真是羨煞旁人啊。”雲夏柏的臉有些微紅,說話也不似剛才那麼拘束,百裏知道,他開始慢慢的進入狀態了。

“四王爺有什麼好羨慕的,隻是給他添了很多麻煩罷了。剛剛百裏說話不對,這杯酒給四王爺賠罪了。”百裏將滿滿的一杯酒遞到雲夏柏的麵前,眼中是盡是勾人的嫵媚,配合著精致的容顏,雲夏柏怕是不用喝酒就要醉了。

“弟妹這杯酒,本王一定喝。”脖子一樣,醇香的老酒又進了腸胃,酒精刺激著雲夏柏的每一寸骨頭,讓他有些眩暈。

站在旁邊的侍衛見王爺有些喝多了,便低聲勸阻:“主子,您不能喝了。”

百裏見狀立刻打斷侍衛的話:“主子們喝酒喝的開心,哪裏由的你這個下人說話?四王爺,你說是不是?”

如同夏季裏最妖豔的花朵,粉腮紅潤,百媚叢生。

雲夏柏心中一蕩,衝著身邊的侍衛吼道:“在一樓候著,沒有我的召喚不得上來打擾。”

侍衛很是委屈,但主子的命令不得不從,便訕訕的離開了。

“既然今日是專程為了喝酒開心,那弟妹也不要稱呼我為四王爺了,就叫我四哥吧,顯得親熱。”雲夏柏眼睛一刻也不離開百裏那攝人魂魄的雙眸,話語間竟有些癡癡的。

安倉夜陰柔的眸子中閃過一道邪魅的光,他此刻恨不得將雲夏柏那一對珠子挖出來下酒喝。

“人人都說四王爺深得皇上眷顧,今日有幸見得四王爺,就如同見到了天子容顏,實乃小民之福啊,小民敬四王爺一杯。”安倉夜按下眼中的殺機,嘴上全是恭維之詞。

雲夏柏一聽此話,眉目間全是笑容,舉起不知何時又被斟滿的酒杯,謙卑的說:“安公子此話小王不敢擔待,父皇乃千古聖君,小王怎麼可比擬呢?”

“那此杯就遙祝皇帝陛下福壽安康。”

“叮”的一聲脆響,酒杯相碰的瞬間,百裏看到了安倉夜陰鷙的眼神。

百裏不動聲色的又替雲夏柏斟滿酒,一搖,酒壺空了,於是笑著說:“沒酒了,我去要壺酒來。”

正要起身離座,就見雲夏柏說:“你且坐下,讓老板送了即可。”

“四哥有所不知,我聽說這家酒樓的酒窖中藏了不少的好酒,我去給咱挑上一壺來,今日好不容易碰上四哥,我們要喝就要喝的盡興。”

一口一個四哥,喊的雲夏柏的骨頭都快酥了,他怎麼還有力氣去阻攔百裏?

還不等雲夏柏開口,百裏“噔噔噔”的就下了樓。

百裏一走,安倉夜便直直的瞪著雲夏柏,冷冷的說:“四王爺是看上百裏了吧。”

雲夏柏微微一愣,隨即笑著說:“安公子哪裏的話,百裏可是我七弟的王妃。”

安倉夜冷笑一聲,有些鄙視的說:“四王爺,你我都是男人,又何必假惺惺的說這些客套話!”

雲夏柏終於正了臉色,仔細的瞧了安倉夜一眼,淡淡的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安公子豈不是和我一樣的心思。”

安倉夜嘴角扯開一絲冷笑,道:“四王爺,我是愛慕百裏,可我隻是小老百姓一個,愛就愛了,沒有人會追究我的過失。可您不同,您是王爺,如此光明正大的愛慕自己兄弟的妻子,怕有些不合適吧。”

雲夏柏促狹的一笑,詭異的說:“女人隻有一個,到底屬於誰,那就要看誰笑到的最後了。”

本以為他有些醉了,現在看來,這廝清醒的很。不過安倉夜聽到這話,心中不免替百裏溫茶擔心,或許,她後麵還要承受更大的災難。如此,自己就更不能離她而去了。

就在兩人談話的時候,百裏來了。

“傳說果然不錯,店家這裏當真是藏了很多的好酒,我特地挑了一壺,來,四哥,你嚐嚐這是什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