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百裏,獨自坐在後院中,吹了一夜的笛子。
安倉夜隻能遠遠的看著她,默默的哀傷。
再說說雲夏柏吧。
那日傍晚,雲夏柏被小廝送回府中後,免不了受尚挽傾的一番盤問,當這個善妒的四王妃得知王爺是和百裏溫茶在一起飲酒時,差點氣的沒有昏過去。
不但賞了侍衛五十杖,更是讓雲夏柏獨自睡在書房中,誰也不準去照顧。
第二日,雲夏柏昏昏沉沉的醒來之後,隻覺得整個身體酸疼的厲害,尤其是脖子後麵,如同落枕一般,再一看住的地方,火一下子就上來了。
“來人!”怒氣衝衝的吼了一句,尚挽傾卻施施然的飄進了書房。
“王爺您醒了?”麵若桃花般的嬌羞,手上的絲絹卻早就揉的不成樣子。
雲夏柏一看進來的是尚挽傾,便知道昨天喝酒的事情必是讓她知道了,於是乎神色變得也和善了很多。
“給本王更衣,本王要上朝了。”不想理會這個驕橫的女人,若不是她後麵的勢力,雲夏柏休了她不止十次了。
尚挽傾款款的坐在椅子上,淡笑著說:“王爺若是看上了那個狐媚,不如納進王府做個小,我是不會介意的。”
“你大清早的胡說什麼?什麼狐媚?什麼做小?”雲夏柏壓製住心中的怒火,一邊質問,一邊自己穿衣服。
尚挽傾見雲夏柏不承認,便立刻沒了剛才那副高貴,跳起腳來就大罵:“哪個狐媚?還不是七王府的那個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天就是和那個女人喝酒的。”
“你堂堂一個王妃,說話怎麼如此的不點檢,她是七王妃,並不是你口中的狐媚。”雲夏柏想要解釋,但是越解釋情況越嚴重。
“好啊,你還知道她是七王妃啊,你竟然知道為什麼還心心念念著她,你念著也就罷了,她一個王妃竟然也不要臉,竟然和你在酒樓裏喝酒,怎麼,喝了酒你們還想做出些什麼勾當?”尚挽傾罵紅了臉,被妒意衝壞的腦子開始不好使,口不擇言起來。
“啪——”一個清脆響亮的巴掌,在四王府的清晨顯得格外的刺耳。
接著便是女人的哭嚎。
“好你個雲夏柏,你竟然敢打我,為了一個狐狸精竟然打我,你當時娶我的時候答應過我父親什麼?我要告訴我父親去……”眼淚漣漣間,尚挽傾跑出了書房,而雲夏柏也隻能一個頭兩個大的長歎一口氣,重重的坐在椅子上。
如果是百裏溫茶的話,她是不是會淺淺的一笑?
如果是百裏溫茶的話,或許自己怕就不必如此的煩心了吧。
一想到百裏溫茶,雲夏柏心中的念頭更加的明確了。
雲夏椋下朝回到府中,此時,紀子清已經一身戎裝,玲瓏的身軀掩藏在素雅的長袍之中,看不出任何的媚色。
“椋哥哥,我們出發吧。”果然是英氣逼人,意氣風發。
雲夏椋換了一身便裝,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紀子清,眼中全是讚歎之色。
“清兒,從今天起,我的身家性命就在你的身上了,要記住,我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雲夏椋言辭懇切,深深的打動了紀子清。
若是有一個男人將你是做生命的一部分,就算是為了他去死,或許也是值得的吧。
“椋哥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雲夏椋滿意的點點頭,對身後的管家說:“將馬牽過來。”
念清乖順的來到雲夏椋的身邊,親昵的蹭了蹭雲夏椋的臉。
雲夏椋摸了摸念清的鬃毛,輕聲說:“小淘氣,你看,她就是你的主人,你以後要好好的照顧她,知道了嗎?”
念清仿佛聽得懂雲夏椋的話語,看了看紀子清,一聲長長的嘶鳴,便走到了紀子清的身邊。
“清兒,這匹馬本就是屬於你的,它的名字叫做念清!”
紀子清心中感動,她就知道雲夏椋心裏一直念著她。
“念清,念清……你好啊,你以後就是我的寶貝兒了,你看我們的名字都一樣呢。”紀子清抱著念清的頭,輕笑著說。
“椋哥哥,你對我真好。”紀子清側過頭,眸含秋水般的柔情蜜意。
雲夏椋走過去撫摸著紀子清的青絲,淡笑著說:“傻瓜,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在這一刻,紀子清忘了那個百裏溫茶,因為她在雲夏椋的眼中隻看到獨一無二的自己,她此時寧願相信這是永恒。
“我們出發吧。”
雲夏椋和紀子清翻身上馬,就要離開的時候,雲夏椋突然喚了一聲:“言秋。”
“主子。”真是影子侍衛,如影隨形。
“若是發現有人跟在我們身後,格殺勿論!多帶幾個人。”雲夏椋變得冰冷嗜血,這件事事關重大,他可不想有任何差池。
“主子放心。”言秋冷冷的說了一句,便瞬間消失在了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