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表態,紀子清轉身便向茶樓的出口走去,心情異常的煩亂。
“清兒,若是想好了,明日酉時三刻,我仍在此地等候。”
雲夏柏溫和的說了最後一句,紀子清沒有絲毫反應的依舊向出走,但是雲夏柏知道,她明晚一定會來的。
詭異奸詐的笑容在英朗的臉上浮現,顯得是如此的扭曲不堪。
一路上回想著雲夏柏的話,紀子清無法集中精力,生怕後麵有人跟蹤,便繞路去了河邊。
鳳凰山中經過數日的訓練已經基本成形,紀子清也選出了一些極為精幹的人手。過兩天就是教這些士兵們真本領的時候,所以這兩天的常規體能訓練,紀子清不在的話,也有其他人負責。
想好好的靜一下,理一理自己的思緒,或許,這就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
回想起自己回府的每一幕,回想起在王府受過的所有屈辱,回想起因為百裏溫茶自己受到的冷落,紀子清心中的天平慢慢的傾斜了……
但是,這個交易隻是關乎百裏溫茶,若是有其他的人牽扯進來,尤其是雲夏椋,那麼,紀子清就立刻停手。
不過,紀子清卻沒有想到,現在的雲夏椋心中已經有了百裏溫茶,凡是和百裏溫茶有關的所有事情,怎麼會和雲夏椋沒有關係呢?
他們是夫妻!
雖然紀子清一直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認為是百裏溫茶搶了她的王妃位,但是,這就是木已成舟的事實。
一直在河邊做到傍晚時分,紀子清牽著念清回到了雲夏椋,此時,她的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
沒有看見雲夏椋,紀子清徑直回了清風閣。
此時正是晚膳期間,紀子清的貼身丫鬟彩玲卻哭哭啼啼的跑了進來,很顯然,她沒有看見坐在中堂的紀子清,因為今日的紀子清似乎回來的有些早了。
“站住!”紀子清冷喝了一聲,叫住了正跑向內堂的彩玲。
彩玲驚嚇的回頭,一看堂中坐著的正是自己的主子紀子清,便立刻跑過來“咚”的跪下了,而且哭的泣不成聲。
紀子清眯著眼睛冷冷的看了彩玲幾眼,淡淡的問:“哭什麼?”
彩玲一聽這話,哭的更加的厲害,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紀子清今日本就心煩,見丫鬟又隻顧著哭不說話,心裏就更加的煩躁,猛的一拍桌子,指著彩玲的鼻子吼道:“哭能解決問題嗎?再哭就給我滾出府去。”
從沒見過紀子清如此嚴厲的斥責自己,彩玲猛的收住了哭聲,隻敢嚶嚶的哽咽。
兩個鼓起的腮幫子,一對飽含淚水的眸子,讓紀子清的心不禁軟了下來。
“說吧,怎麼回事?”
彩玲抹了一把眼淚,一邊抽噎一邊說:“回主子,都是奴婢不爭氣,讓主子受辱了。”
主子受辱了?
紀子清這話聽的有些糊塗,不禁皺了皺眉,道:“什麼叫主子受辱了,你先起來,把事情一字一句的說清楚。”
彩玲站起身來,把臉上的眼淚全部擦幹,然後才慢慢的說:“今日下午,我看主子房間的花有些謝了,就想去花園摘幾朵花。奴婢看花園中的有種花開的很是紅顏,而主子的房間太過清雅,極是需要這種豔麗的花朵來點綴。於是就摘了幾朵,可是在回來的途中卻……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