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人開始交頭接耳,就連各小主們也坐不住了,因為誰也不願意睡到大半夜,睜開眼睛卻看見一個女鬼在自己的屋中。
想想就覺得可怕,尤其是這些女人已經見過一次鬼了。
百裏將話丟出去,一邊喝茶一邊仔細的觀察著每個人的神情。
編這謊話雖說有些對不住小蘭,但是為了能抓到凶手,她也隻好出此下策。
雲夏椋那邊查了這麼多天,言秋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想來是沒有收獲了。如此,百裏隻有自己動手了。
手段雖不高明,但不一定沒有效果。
這不,這就來了一個。
百裏的第二口茶還沒喝,一個奴才就打了頭陣。
“啟稟王妃,大概在五日前,奴才在後花園見過阿衛。”
百裏手指微頓,抬起雙眸,淡淡的問:“你是何人,當時阿衛在做什麼?”
“回王妃,奴才是後花園的雜役,奴才見到阿衛的時候,他站在蓮花池邊發呆,當時奴才還納悶,他一個大男人站在那裏做什麼,不過他站了一會就走了,奴才也就沒有理會。”那人說的字正腔圓,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眼神很是堅定。
“賞!”百裏幽幽的吐出這個字,管家先是一愣隨即醒了過來,將隨身攜帶的小本掏出來,記下剛剛說話的小廝的名字。
眾人見狀,便都立刻回想起前幾日有沒有看見阿衛。
彩玲一邊恐懼著,一邊計算著時辰,天蒙蒙亮的時候,紀子清就讓自己傳了消息給雲夏柏,按時辰算,四王爺已經看到了紙條。
他會立刻采取行動嗎?
彩玲不清楚,她隻有死撐到底,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能承認半個字。
如果……如果紀子清在,她或許就不這麼害怕了,她曾經幻想過,若是再次直麵百裏溫茶,她一定要勇敢,然而這隻是幻想,真正殘酷的現實就在麵前。
彩玲越來越不安,她拚命的克製住自己,汗水滲滿了額頭也不敢抬手擦一擦,因為她知道上麵坐著的那個女人有多麼的敏銳,如果她稍稍表現出一點點的不對勁,百裏溫茶的目光就會鎖定她,然後,把自己拖向地獄。
然而,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就在彩玲心慌意亂的什麼,她感受到一股淩厲的目光刺向了自己,那裏麵帶著徹骨的寒意。
彩玲不抬頭也知道,那是百裏溫茶!
猛然間,心裏竟然沒有先前那麼害怕了。因為該到來的,已經到來了。
“你是清風閣的丫頭彩玲吧。”百裏話音剛起,整個大廳都迅速的冷卻,眾人的目光若有若無的投向了彩玲。
彩玲深深的吸一口氣,叩了一個頭,應道:“回王妃,奴婢是清風閣的丫頭。”
“哦……素日未見你家主子,她近來可好?”
百裏思來想去,在這個王府中,敢和她叫板的,除了紀子清,再無他人。
“回王妃的話,主子近日來一直身體抱恙,甚少出門,所以今日也未能前來,還請王妃贖罪。”彩玲謹慎而小心,這是紀子清的囑咐,府中一旦有人問起自己的去向,一律這麼回答。
至於彩玲,她得到的答案是和雲夏柏相同的。
百裏溫茶莞爾一笑,想來這紀子清還真是辛苦,一邊要瞞著整個府裏的眼睛,還要提防自己的愛不被其她的女人奪走,真是苦了她了。
不過,這並不代表紀子清就沒有可能。
“生病之人最怕外邪入體,本宮身邊的宮女剛剛枉死,也不方便去看她,就代本宮問聲好吧。”百裏淡淡的說著場麵話,掃了全場一眼,眼神落在幾個女人身上,想了想繼續說:“你們幾人也不必去看她了,想來她也是不願意見你們的。”
“妾身謹記。”
雖然自己和紀子清有私人恩怨,但百裏溫茶一向公私分明,她才不會傻到去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種蠢事。
而至於其她這些女人,怕是早就將紀子清恨到骨頭裏去了。
誰讓她那麼囂張,一回來就霸占著雲夏椋不放,甚至入府不到三天的時間就要王爺給她妃位,這分明就是在打了其她人狠狠的一個耳光。
不過百裏才懶得理會這些破事,隻要她們不做的過分就行。至於那些紮小人、下詛咒之類的小動作,百裏向來是嗤之以鼻的。
“還有,若是你家主子身體好一些,告訴她讓她多拜拜佛,本宮聽說,冤死的魂魄最喜歡那些身體孱弱之人,若是小蘭跑去了清風閣,這事情就不好辦了……”
百裏說的風輕雲淡,但是聽的人卻是個個有心,尤其是這幾個女人,百裏話音剛落,她們的眼中就爬過一絲興奮,轉瞬即逝。
彩禮更是打了個冷戰,雖然百裏溫茶沒有明說,但畫外之音很是明顯,擺明了說小蘭的死和紀子清有關。
但是這一切都隻是百裏溫茶的猜想,她沒有任何的證據。
“奴婢謹記王妃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