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有提到紀子清了,來說說這段時間她在幹什麼吧。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除了每天的上下班之外,很少給百裏溫茶找事了,因為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現在,雲夏椋幾乎不踏進百裏閣半步,兩個人碰上也是陌生人,而雲夏椋也是五天之內都是在自己的清風閣睡著,對於這個結果,紀子清算是滿意了,不過,這並不是她的終極目標。
她很想把百裏溫茶踩在腳下,但總沒有好的時機,也沒有好的借口。最重要的是,她至今也沒有懷上雲夏椋的孩子,這是眼下最要緊的事情。
如果她盡快給雲夏椋生一個男孩,那她在這個王府的地位會有天壤之別。最幸運的是,百裏溫茶也沒有孩子。
“王爺回來了嗎?”紀子清洗完澡出來,問身邊的丫鬟。
“回主子,還沒有。”丫鬟將幹幹的毛巾遞給紀子清,讓她擦幹頭發。
紀子清抬頭看了看已經暗下來的天色,心中有些擔憂: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回來?
“王妃呢?”不知為何,紀子清突然冒出了這一句,她在擔心什麼嗎?
“回主子,王妃傍晚就回來了,應該在百裏閣呢。”
疑神疑鬼的心思終於鬆弛了下來:沒在一起就好……
紀子清真的很擔心,雖然現在雲夏椋和百裏溫茶的關係僵硬之極,但是她看的出來,雲夏椋心裏還是有那個女人的。
沒有理由,這是女人敏感的直覺。
他在她身邊,但是他的話卻越來越少,更多的時候是沉默,有時自己努力的逗他,才能博得他一笑,這讓她覺得他離自己越來越遠。
他很少討好自己,也很少關心自己,有欲望的時候很少有前戲,都是直接進入。很疼,但是紀子清都忍著,因為她想占有他。
不可否認,紀子清是愛雲夏椋的,很愛很愛,尤其是那天雲夏椋替她擋住安倉夜的時候,她就對這個男人死心塌地了。而她也倔強的相信,雲夏椋是愛自己的,否則,他不會一晚上做兩次,不會緊緊的抱著自己雖然隻是沉默,也不會在清晨起床的時候,為她蓋好被子。
秀發上的水珠漸漸的幹了,夜也越發的深沉了……
雲夏椋終於踏進了自己的王府,但是,卻是被言秋扶著。
他喝多了,很多,否則他不會醉!
管家驚訝了一下,沒有多說話,連忙上去幫言秋。
多少年了,這是第一次看到王爺喝醉,管家怎麼能不驚訝。
夜色鋪天蓋地的襲來,王府的奴才們很多已經睡下,所以路上沒有碰到什麼人。
熏天的酒氣在黑夜中暈開,男人的腳步愈發淩亂,心裏傷口開始麻木,意識開始渙散……
天啊,他到底喝了多少酒,竟然能醉?管家心裏嘀咕著,和言秋扶著雲夏椋向杜蘅殿走去。
管家一向謹言慎行,他了解雲夏椋,如果是朝堂上遭遇了打擊,他一般是黑著臉不說話,要不就是把自己關在書房,很少喝酒。
喝酒,還能讓他喝醉,就隻有一個原因:感情。
數年前,為了初戀紀子清醉的不省人事,而今天,怕是為了住在百裏閣的那位。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輕聲的呢喃從口中溢出,言秋的眼神黯淡了一下,管家卻心知肚明的一言不發。
“究竟是為什麼……我那麼愛你,那麼喜歡你,為什麼要讓我難過,為什麼……”滿是淚水的話語從牙齒間跑出,讓人有心碎的感覺。
“對啊,既然你那麼愛她,可為什麼還要傷害她?”言秋在心裏默默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