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關鍵時候,她可不想招惹那個老太後,萬一她一怒之下將一個月的期限砍上一半,那自己不是在找死?
一切收拾妥當,百裏溫茶穿上碧螺色的外衣,墨綠色的腰帶將女人纖細的素腰勾勒的完美無缺,讓人有種盈盈一握衝動。
很用心的畫了一個碧螺色的眼影,將柔韌的長發高高的紮起來,弄成一個帥氣的馬尾,配上女人如脂般的肌膚,整個人清爽中不失妖媚。
看了看鏡子中那個如同樹妖的女子,百裏溫茶滿意的一笑。準備出門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便轉身走到櫃子前,將皇上所賜的玉笛拿在手中,這才叫全套嘛。
百裏溫茶輕快的向王府大門走去,如同精靈一般,渾身散發著淡淡的光暈。
安顏和管家看到百裏溫茶的時候,均是一愣,然後笑眯眯的迎接著女主人進入馬車。
“管家。”百裏溫茶從馬車內探出頭,將管家喚道身邊,嚴肅的說:“我那日帶回來的小男孩昨日已經認了我父親為義父,你今日趕緊去找一個學識淵博的老師來,教他讀書寫字。”
管家聽了,連忙點頭,道:“王妃放心,我一定給小少爺找一個最好的師傅。”
百裏溫茶“嗯”了一聲,然後對車夫說:“出發,以最快的速度!”
一聲馬嘶,奢華的馬車絕塵而去!
再來說說昨夜出了大醜的雲夏椋。
天蒙蒙亮的時候,雲夏椋貼身服侍的丫鬟就將他喊了起來,因為他要上早朝。
頭痛欲裂!
這是雲夏椋當時最直接、最深刻的反應,原來宿酒是如此痛苦的事情。
雲夏椋暗暗的咒罵一聲,捏了捏酸痛的脖頸,然後疲憊的閉上眼睛任由丫鬟給自己穿衣服。
是怎麼回來的?
雲夏椋開始慢慢的回憶:昨日下午出了宮之後,心情極度煩躁,於是找了間酒樓喝酒,沒想到越喝越煩,沒辦法,他隻能繼續喝。
他想把自己灌醉,然後讓所有的愁緒都在酒精中迷醉。可是他的酒量太好,一杯接著一杯,一直喝到太陽落山,終於有了微醉的感覺。他記得期間言秋還攔了一次,讓自己訓斥了一頓後,就不敢說話了。反正醉了有言秋,雲夏椋隻想放縱一回。
他很久沒有喝醉過了。除了5年前的那次,五年來,他都努力的克製著自己,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難,他都隻是小酌,從不讓自己喝醉。
但是今天,他隻想讓自己的心清靜片刻,讓它在酒精中忘記那個叫百裏溫茶的女人。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隨著酒精的漸漸發作,他不但沒有將她驅逐出自己的心,還讓她肆無忌憚的在自己的身體內馳騁,知道最後,他整個人、整個意識,都被那個女人霸道的占據了。
如果沒錯的話,自己應該是言秋扶回來的,那中間到底還發生過什麼事情?為什麼自己總覺得在昨晚見過百裏溫茶,而且還和她說話了。
再次認真的回想了一番,腦子還是一片空白,最後一個鏡頭定格在酒樓對麵那盞忽明忽暗的燭光上。然後,一無所有。
雲夏椋有些無力:難道是在夢裏?
很想開口問問正在給自己穿衣服的丫鬟,自己昨夜怎麼回來的,但又害怕聽到意外的答案,所以,還是忍住沒問,更多的,怕是聽到什麼丟人的話吧。
心煩意亂的洗臉刷牙穿朝服,走出杜蘅殿的時候,眼神不自覺地朝百裏閣看了看,然後,他就看見了言秋的身影。
“王爺!”言秋恭敬的行了個禮。
雲夏椋冷靜的看了他一眼,很正常,幾乎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別。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走吧。”
於是,黎明前的曙光,主仆二人默不作聲的向王府大門走去,那裏有了一輛馬車在等候。
雲夏椋心裏有些糾結:到底問不問?問不問?問不問?
靠!有什麼不能問的,我是主子,他是奴才,我在膽怯什麼?
對啊,雲夏椋在膽怯什麼?或許他膽怯的根本不是言秋,而是讓他無法預料的事情吧。
“言秋。”雲夏椋淡淡的開口,神色如故,很冷,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來他的心緒有多亂。果然是一個腹黑王爺,沉得住氣。
“屬下在!”言秋恭敬的應道。
“昨夜我什麼時候回來的?”雲夏椋的語氣很隨意,就想問:吃飯了嗎?這麼簡單。不過,這隻能說明他的演技又進步了很多。
“回主子,昨夜您喝醉之後我就扶您回來了。當時是戌時。”言秋說的都是真話,他知道雲夏椋一定會問這件事,所以,他和管家早就串通好了口供。
雲夏椋淡然的點點頭,繼續佯裝輕鬆的問:“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