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夏椋瞥了尚挽傾一眼,冷淡的說:“四嫂說話嚴重了,百裏向來識大體,她怎麼可能蔑視老祖宗的規矩呢?”
雖然夫妻二老鬧矛盾,但總歸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百裏溫茶若是倒黴了,那他這個做丈夫的也不會好過。更何況,雲夏椋從內心深處,根本不允許任何人汙蔑百裏溫茶,因為她是他的女人。
尚挽傾輕蔑的冷哼,不屑的說:“識大體?你還真是抬舉她,本宮怎麼就一點也沒看出來?”
雲夏椋淡然一笑,道:“四嫂看沒看出來無所謂,百裏是本王的妻子,她是否識大體,隻要本王看的出來就行,這就不勞煩四嫂操心了。”
說實話,雲夏椋還真是有點同情雲夏柏,這樣的女人留在身邊,他怎麼能受得了?不過他好像已經習慣了,因為現在,雲夏柏很淡定的研究自己的扇子,完全一副自己的妻子說了什麼,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樣子。
尚挽傾沒想到雲夏椋會當眾反駁她,一個百裏溫茶欺負她就罷了,她的丈夫竟然也毫不退讓,再看看自己的相公,尚挽傾臉都快綠了。
“好啊,你說那個女人識大體,那她今天為什麼不來?”尚挽傾不依不饒,反正百裏溫茶那個煞星不在,她用不著忌憚誰。
可是,她總是高興的太早,就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一道綠光閃進了大殿,也閃動了所有人的神經。
“我來不來似乎沒必要告訴你吧,四王妃?”那麼高傲、那麼譏諷、那麼肆無忌憚的語氣,隻有她才會擁有。
雲夏椋心跳突然加速,他不敢轉頭,生怕自己在回頭的那一瞬間,再次義無反顧的愛上她。
其實百裏溫茶在殿門外已經一會了,本來她是要進來了,可一聽到尚挽傾尖銳的聲音說她懶,說她不想來之類的那段話,百裏溫茶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她想聽到什麼?雲夏椋的沉默還是維護,百裏不知道,但是她就是想知道一個答案。
然後,她就聽到了男子低沉的聲音,他說:她識大體。他說:她是本王的妻子。
心裏湧起暖流,但是,百裏溫茶立刻將這些過濾,因為,她不想讓自己的心融化。
然後,她真的不想再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為什麼她就不學的乖一點呢?非要和自己過不去嗎?
還真是一隻好鬥的母雞,越挫越勇啊。
百裏溫茶決定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了,所以,她就跨進大殿,用自己擊破所有人的打算。
大殿裏麵一片寂靜,身後是燦爛的陽光,女人白中帶粉的身體包裹在碧螺長衫中,輕笑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尚挽傾,如同一朵怒放的蓮花,讓人的眼睛不忍心離開半秒。
而剛剛一心研究自己扇子的雲夏柏,眼神更是炙熱。
一襲碧螺長衫,一束高聳的黑發,一副腰帶,一支玉笛,沒有任何多餘的頭飾首飾,就隻是一個俏俏的人影,卻已經散發出旁人無法比擬的光輝。
美豔、俏麗、嫵媚、瀟灑……
每一個讚美女人的詞彙從大腦中跑過,卻發現竟然沒有一個詞能形容她,但每一個詞語卻都是她!
永遠都是這麼驚心動魄!
尚挽傾很鬱悶,很氣憤,很委屈,為什麼每次都會被她說的啞口無言,為什麼每次她一出現就會搶走自己所有的光芒,為什麼連自己的丈夫也對她垂涎三尺?
她一定是個妖精,否則,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為她神魂顛倒!
想到此,尚挽傾抬起頭,狠狠的瞪著百裏溫茶,可是漸漸的,尚挽傾臉色蒼白起來,她看見百裏溫茶淺笑的眼睛裏藏著一條毒蛇,那毒蛇似乎通過眼神爬進她的身體,爬進她的心裏,然後緊緊的纏住她。
驚恐的打了個寒戰,尚挽傾立刻低下了頭,臉色很是難看。
她是一個妖精!尚挽傾更加的肯定了這一點了。
見尚挽傾如此快的陣亡,百裏溫茶輕蔑的笑了笑,然後極為從容的走向雲夏椋身邊,那裏是她的位子。
沒有看雲夏椋一眼,因為她知道,從她進這個大殿,雲夏椋就沒有看過她一眼,他的眼睛低沉著,裏麵隱藏著令人捉摸不透的黑暗。
不過,百裏溫茶也懶得搭理他,一坐下,就很自然和身邊的某個王妃搭話,說她的珠花精致,說她的眼睛水靈,說她的聲音好聽,說她的皮膚白嫩等等,直誇的那個王妃找不著東西南北。
可是,這個一笑一臉褶皺的女人到底是誰的王妃?百裏哪裏分得清,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總比對著身旁的這個大冰窟強吧。
兩個女人極為投緣的說笑了一陣,皇上,太後,還有一個極為受寵的妃子終於姍姍而來。
百裏突然想起一句話:大BOSS總是最後才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