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些愧疚,但是,她給他說過的不是嗎?
不要讓她選擇,她愛雲夏椋,也喜歡安倉夜,如果他無法接受,就隻好離開。
百裏感受他的眼睛注視著自己,然後看了一眼雲夏椋扣在自己腰間的手,然後,一抹微笑在臉上浮起。
“看來本公子的魅力還不錯,有這麼多人出來迎接啊!”壓下心裏的痛楚,換上一副玩世不恭,把情緒掩藏的滴水不漏。
百裏想過去給他一個朋友式的大大的擁抱,但是雲夏椋手中增加的力道,讓她無法動彈。
“安公子是本王的上賓,本王自然要和王妃共同迎接。”雲夏椋一臉燦爛,特意將那王妃二字咬的很重,邊說話還故意將百裏往自己懷中攏了攏。
安倉夜嘻嘻一笑,極為喜悅的說:“看來本公子真是榮幸之至啊!”
百裏直視著安倉夜憔悴的臉,心裏暗罵:你這家夥怕是幾天幾夜沒睡覺跑回來的,現在倒有空和他在這演戲,真不累嗎?
“安公子客氣了,你對本王王妃的朋友之誼日月可鑒,本王和王妃不過是小站一會,不必客氣。”雲夏椋一句“朋友之誼”便生生的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了。
安倉夜懶得和他費唾沫,眼神終於落在了百裏溫茶的身上。
隱去多有的思念和愛戀,如平常般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番,一邊點頭一邊說:“嗯……幾天未見,你養的不錯啊,這臉上都有肉了。”
百裏敝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難不成我臉上以前是骨頭?”
“差不多吧,皮包骨頭!”安倉夜毫不避諱的說,對視上女人的眼眸時,還是不經意的閃了一下,那是一種刺痛。
“你這嘴裏就吐不出什麼象牙來。一見麵就損我,怎麼?是不是這幾天沒有陪你吵架憋得慌?”百裏溫茶一副女兒家的調皮樣,完全不把雲夏椋的警告放在眼裏,繼續和安倉夜嬉笑怒罵。
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相處,已經成為彼此最重要的朋友,當然,如果有一天雲夏椋告訴百裏溫茶,禁止和安倉夜來往,那麼,百裏溫茶一定會一走了之,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無法接受。或許對於古代的女子來說,這是最基本的三從四德,但是對百裏溫茶來說,這是對自己自由的禁錮。
如果一個男人連你的異性朋友都無法接受,那麼,他的愛太狹隘,也太自私,百裏溫茶不需要這樣的丈夫。
正是那首詩: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雖然現在隻是一個念頭,若不想在數月之後,百裏真的做出了這樣的事情,隻是為了自由!
“安公子走了這麼長時間,不知是哪位美女讓安公子流連忘返?”雲夏椋不想看到他們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鬥嘴,在他看來,這些都過於親昵。
安倉夜和百裏溫茶都是極其靈透的人兒,雲夏椋的離間計也太過笨拙。
安倉夜哈哈一笑,極為自戀的摸了摸自己拉碴的胡須,笑著說:“美女太多,本公子還真是記不清了。”
“看來安公子的紅顏知己還不少啊,百裏,你可認識她們?”雲夏椋突然話鋒一轉,將在一旁看熱鬧的百裏溫茶拉了進來。
誰知百裏溫茶對兩個大男人之間的爭風吃醋一點興趣都沒有,淡淡的瞥了雲夏椋一眼,道:“我對女人一點也不感興趣,你們若是喜歡,繼續!我累了!”
這兩個大男人真不嫌累,麵具帶了一層又一層,笑的臉都快僵硬了,竟然還要說。這種精神不當演員真的是可惜了。
不過,她可沒有興趣當觀眾,更不想當演員。
話一說完,百裏溫茶就要走人,雲夏椋也不好再拉著,隻能鬆開握在腰間的手,任由她向王府走去。
剛走了兩步,就在兩個男人用目光殺死對方的時候,百裏溫茶突然又轉過了身子,看著麵色陰冷的兩個人,輕笑著說:“順便表揚一句:二位的演技已經爐火純青,可以拿到奧斯卡獎了。”
說完,一扭頭,人就飄然而去。
奧斯卡獎?
這是神馬東西?
雖然不知道奧斯卡獎是個幹神馬的獎,但是他們聽出來了,百裏溫茶是在諷刺他們。
好吧,既然女主角都走了,他們兩個也就沒有必要演戲了,瞬間,安倉夜臉上的嬉笑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讓人難以捉摸的陰柔和狠毒。而雲夏椋也好不到哪裏去,百裏扭頭的那一瞬間,他就成功轉化天煞魔君,那張臉陰沉的可以貼在門上做門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