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家族為支撐力的尚挽傾,妃位便是朝不保夕了。

家族的巨大變故讓尚挽傾徹底消沉,還好有太後開口說話,所以至今,尚挽傾依舊是四王府的女主人。

但是,已經是形同虛設的女主人了。

在前前後後廢妃的過程中,後院的其他女人也不省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在不斷上演,雲夏柏如同一個消防戰士,跑了這裏跑那裏。他知道後院起火的最根本原因就是百裏溫茶,但是他卻已經無法放手了。

一旦有空閑時間,雲夏柏必定在湖心小築,百裏溫茶忽冷忽熱的態度更是讓雲夏柏欲罷不能,每次看到她嬌媚的臉,雲夏柏都忍不住想要抱她入懷,但卻很少得手。正是因為如此,雲夏柏的心被她挑了起來。

如果說剛開始想要得到百裏溫茶,隻是憑著對她的好奇,以及要戰勝雲夏椋的念頭,而現在,經過近一個月的接觸,雲夏柏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百裏溫茶。他在心中暗暗發誓,她這一輩子隻能屬於他雲夏柏,至於雲夏椋,一定要讓他死心。

是夜,微風。

剛從湖心小築出來的雲夏柏,獨自暢遊在黑夜中,雖然又被女人轟了出來,但他的心情卻很愉悅。隻有這個時候,雲夏柏才是真實的自己,他幾乎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突然,一個黑影從自己麵前掠過,帶著淩厲的殺氣。

“誰?”雲夏柏低喝一聲,騰空而起,追著黑影而去。

雲夏柏追逐著前麵的黑影,心裏卻有絲疑惑。

這黑衣人很是奇怪,內力明明在自己之上,想要甩開他極為容易,但是他卻似乎故意引起他注意。雲夏柏慢一點,黑衣人便慢一點,雲夏柏加快腳步,黑衣人也加快腳步。

就這樣,兩個人越過王府的圍牆,停在了距王府不遠處的一片廢廟之中。

月色如紗,從破敗的窗欞上投射進來,正好照在黑衣人的背上,勾勒出他堅挺的身形。

“你是何人?引本王來此有何事?”

雲夏柏盯著月色籠罩中的黑衣人,心中竟湧起一股熟悉感,似乎在哪裏見過。

正在詫異,那黑衣人卻大方的轉過了身子,臉上還帶著鬼魅的笑。

“是你?”雲夏柏驚訝了一句,難怪覺得熟悉,竟然是他!

安倉夜淡淡一笑,雙手抱胸,自然的說:“沒錯,是我!”

安倉夜是什麼身份,在百裏溫茶身邊是什麼角色,雲夏柏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所以,對安倉夜,雲夏柏還算幾分客氣。

“不知安公子深夜引本王出來,所為何事?”雲夏柏臉帶微笑,看不出任何心情,活脫脫一個笑麵虎。

安倉夜也不廢話,直視著雲夏柏的眼睛,冷笑著說:“和你做比交易!”

雲夏柏心中一驚,不動神色的說:“交易?本王不懂安公子在說什麼!”

安倉夜冷冷一笑,道:“四王爺是聰明人,怎麼會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可是,安公子身上似乎並沒有本王要的東西!”

“哦?”安倉夜劍眉微挑,嘴角含笑道:“那,如果我說雲夏椋的命……”

雲夏柏渾身一震,雙目中射出精銳的光,心跳突然加速。

雲夏椋的命?

雲夏柏做夢都想要,可是,安倉夜有這個本事嗎?

“用什麼交換?”

且不管他能不能辦到,先要知道他的目的才好!

“百裏溫茶!”

擲地有聲,不容懷疑。

雲夏柏臉色微怒,直接拒絕:“妄想!”

原來,安倉夜以好朋友的身份待在百裏溫茶身邊,隻因為喜歡她!

不過,她是自己的女人,怎麼能拱手讓人?

安倉夜陰邪的一笑,雲夏柏竟感受到一股詭異的寒氣,而眼前這個男人是如此的妖魅。

“四王爺,一手是江山,一手是美人,想要哪個隻在你的轉念之間?”

“本王要江山,也要美人!”

“哈哈哈……”安倉夜囂張的大聲狂笑,衝著安倉夜道:“雲夏柏你未免太貪心,你可知自古江山美人不可兼得……況且,你覺得,以百裏溫茶的脾性,她會順從了你嗎?”

雲夏柏臉色一沉,冷哼一聲撇過頭去,道:“這是本王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哎……隻怕王爺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哦……”安倉夜語氣惆悵,眼神中是誰也看不懂的光。

“安倉夜,百裏溫茶是本王的女人,你休想覬覦!”

安倉夜突然歎了一口,無比惆悵的說:“四王爺,你可知,七王爺雲夏椋說過和你一模一樣的話,然而現在呢?他還不是一樣失去了她!”

“那你覺得,還有人敢和本王搶女人嗎?”不可一世,隻要皇上在,在這個世上,隻有他搶別人的,他人奪走屬於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