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夏椋接過信,隻見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三個大字:雲夏椋。
在這個皇宮裏,除了她,沒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也沒有人敢在信封上寫他的名字。
緊緊的攥住信封,雲夏椋突然想到百裏溫茶逃跑的那次,莫非……
如果真的再次逃跑了,百裏溫茶,朕一定不會放過你!
從信封中抽出一頁信紙,用有些顫抖的手打開,幾行華麗妖嬈的字落進眼中:
雲夏椋:
真是不好意思,不能親眼見證你的大喜之日,不過我想,你的皇後一定很漂亮。
沒錯,我又走了。
但是這次不是逃,而是離開,按照我們的約定,你登基,我自由。雖然你不守承諾,但是,我要遵守約定。
好吧,就這樣吧。
不說再見,因為我們永遠不會再見到了。
那麼,就永別吧!
順便說一句:你穿黃袍的樣子,真是帥呆了!
拜拜——
寥寥數語,雲夏椋卻看了整整五分鍾,他的心再一次難以呼吸。
永別!?
不,不會永別,沒有我的同意,你不能說永別,永遠也不能!
麒麟殿內一片安靜,卻充滿了強大的憤怒,那是來自一個帝王的盛怒,沒有任何人能承受得住。
後印就在雲夏椋手邊,溫潤的玉石散發著淡淡的高貴之氣,原本,他是要將它交給麵前這個女人的。
可是,她呢?她都不在了,他做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難道隻是自己的一場獨角戲?
不,他不甘心,不甘心!
突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雲夏椋一把抓起後印,使勁全身力氣,將它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然後,支離破碎。
看著這滿地的玉片,紀子清仇恨徹底將她包圍:如果當初殺了她,現在一定不會是這個結果!
“找,立刻出去找,就算將每一寸土地都翻一遍,也要將她給朕找出來!”
皇帝的命令就是聖旨,此話一出,所有人聞風而動,而那個小女人卻躲在一張大眾臉下,正啃著雞腿笑嗬嗬的看著一隊隊士兵,從自己眼前呼嘯而過。
黑夜中,幾匹閃電在官道上飛馳,直奔京城而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回到清夜國辦完事又返回的安倉夜,得知雲夏椋登基之後,他披星戴月,終於奔到了皇宮前。
“皇上,清夜國太子求見!”
正在批閱奏章的雲夏椋劍眉微挑,心中有些狐疑:清夜國太子?沒有聽說過啊,來這裏做什麼?
“宣!”
片刻之後,雲夏椋就傻眼了,原來,安倉夜竟然就是清夜國的太子!難怪他是如此的天不怕地不怕,都敢跟自己叫板。
“百裏呢?”安倉夜懶得和他廢話,一見麵就直奔主題。
第一波驚訝還沒有退去,安倉夜這句話又讓雲夏椋驚訝了一番。
“她不是跟你走了嗎?”
“放屁!她何時跟我走了?如果她和我在一起,我用得著快馬加鞭的,累死五匹馬跑到這裏跟你要人嗎?”安倉夜狂躁不安,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雲夏椋和百裏溫茶在一起。
雲夏椋愣了:百裏沒有跟他走?
自從她消失的那一刻,閃進他腦海裏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她和他私奔了。因為那時,安倉夜也消失了。
兩個雙目赤紅的男子久久的對望著,好像突然反應過來,異口同聲的說:“她沒和你在一起?”
沒得到任何答案,再次異口同聲的問:“那她去哪裏了?”
哦,天啊,能不能不這樣折磨我?她和安倉夜在一起,自己擔心,她和安倉夜不在一起,自己更擔心!
“寡人要是找不到她,這輩子絕不立後!”雲夏椋咬牙切齒的發誓,他就不信了,整個天下都是自己的,他還能找不到她?
安倉夜聽到這話,冷冷一笑,道:“雲夏椋,你立不立後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跟百裏也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告訴,這輩子,本太子要定她了!”
“是嗎?”雲夏椋瞪著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惡狠狠的威脅:“她是朕的女人,誰也別想碰!”
“雲夏椋,你忘了嗎?她現在是自由之身,她選擇誰是她的權力。”安倉夜好意的提醒著眼前這個狂妄的男人,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再次將他打趴在地。
雲夏椋怔住了,心裏竟有了一絲驚慌:對啊,她現在是自由之身,每個男人都有追求她的權力,她也有愛上別人的自由!
“好,那我們就來立個賭約,如果誰先找到她,她就屬於誰!”
“好!”安倉夜自信滿滿。
“我們擊掌為誓!”
“啪啪啪!”
一年後,初夏,天竺鎮。
天竺鎮是一座不大,但是很熱鬧的小鎮,因為在邊境,來來往往的眾多商旅給這個小鎮帶來了繁榮和生機。
一個挺拔英俊的男子在人群中急切的尋找,一身錦袍落滿風霜,剛毅的臉有些黝黑,卻平添了幾分男子的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