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夥計去叫自家男人,秋娘又去廚房看了一眼,知道飯菜確實已經快好了,便讓夥計搬著酒壇子一起上了樓。
招呼著眾人圍坐在桌前,除了嬌娘之外,每個人都倒上了酒,下酒的小菜也已經端了上來。
“來來來,咱們先喝點,才馬上就上來。”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秋娘笑著招呼著眾人,眾人紛紛應聲,全都拿起了酒杯。
“難得雲珠跟小睿夫妻倆回來,雖說能待到過年,可畢竟分離的時間比團聚的時間要長,所以呢,這酒我們要不醉不歸!”
舉著酒杯,秋娘看向雲珠跟舒思睿,笑著開口說道,她如此說,眾人紛紛應聲,杯子碰到一起,大家一飲而盡。
喝光了杯子裏的酒,眾人紛紛坐下,夥計們開始上菜,眾人是邊吃邊喝邊聊。
女人們的話題,男人們插不上嘴,男人們的話題,女人們也搭不上邊,因此眾人各說各的,偶爾大家一起喝一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吃喝的差不多了,秋娘招呼夥計將桌子撤了下去。
雖然餐桌上聊了不少,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眾人越發的能說,因此桌子撤下去之後,眾人圍坐在桌前,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
之前在桌上,還是男人跟男人說話,女人跟女人說話,如今一個個喝完了酒,也不管是男是女了,你跟我說一句,我跟你說一句。
嬌娘坐在椅子上,瞧著眾人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看樣子,一個個喝的都不少。
一直聊到了下午,眾人有些醒酒了,這才各自散去。
臨走的時候,雲珠將給嬌娘準備的禮物交給了王生,這才跟雲麟一起駕著馬車,向著家裏歸去。
早上走的時候,雲珠拜托寧毅去葡萄園將福伯接來,眼下這個時間,估摸著福伯已經接到家裏了。
一路上,雲珠絮絮叨叨的自說自話,舒思睿趕著馬車,臉上始終帶著一絲笑意。
…………
“珠兒快回來了吧?咳咳……”從炕上站起身來,福伯向著院門口張望著,聽說雲珠跟舒思睿回來,可是把福伯高興壞了。
“估摸著快回來了,您就別站著了,坐下來歇會兒,一會兒孩子他爹回來,讓他給你把把脈。”
從寧林將福伯接回來開始,他便一直咳嗽著,雲氏給福伯倒了杯水,關切的開口說道。
如今福伯的年歲也不小了,這上了年紀的人,難免有些頭疼腦熱的,可別看是些小毛病,若是嚴重起來,也足以要人的性命。
“嗨,把什麼脈,我的身體沒事。”擺了擺手,福伯坐回到了炕上,可他的眼睛,卻不住向著院外看去。
雲珠跟舒思睿回來的時候,晚飯已經快好了,兩人將馬車停好,一起進到了院子裏。
“回來了?”雲氏跟陶三月在院子裏忙活著,瞧見夫妻倆進來,便笑著打了聲招呼。
“娘,嫂子。”應了一聲,雲珠再度開口,“爺爺接過來了嗎?”
之前是叫福伯,可認了幹親,他就成了雲珠跟舒思睿的幹爺爺,不過叫幹爺爺總歸是生分了些,所以直接叫爺爺。
“接過來了,這一下午就惦記著你了。”點了點頭,雲氏笑著開口,“趕緊換身衣服,洗洗手進屋等著吃飯吧。”
應了一聲,雲珠跟舒思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換了身衣服,又洗了洗手,這才來到了雲氏跟寧毅的房間。
之前在院子裏說話的時候,屋子裏的人便已經聽見了,聽說是雲珠回來了,福伯十分的高興。
原本福伯想出去接雲珠,卻被寧毅跟寧林攔住了,雲珠是小輩,福伯最近的身體又不好,怎麼能勞煩他起身去接一個小輩?
“爺爺。”進到了屋中,雲珠跟舒思睿瞧見了福伯,夫妻倆一起跪倒,衝著福伯磕了個頭。
“好孩子,好孩子快起來,快起來。”瞧見夫妻倆,福伯十分的高興,他衝著兩人招手,示意兩人起身。
“來,到爺爺身邊坐。”見兩人站起身來,福伯笑著開口,夫妻倆應了一聲,起身來到了炕邊,雲珠脫了鞋子,上到了炕上,舒思睿則挨著雲珠,在炕邊坐下。
打量著雲珠跟舒思睿,福伯臉上的笑意更深,這一高興,便忍不住咳了起來。
“老爺子,快喝點水順順。”寧毅將碗遞過去,衝著福伯開口,福伯應了一聲,端著水碗喝了一口,這才勉強止住了咳嗽。
“爺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咳嗽呢?讓我爹給你把把脈,要是有什麼毛病,可要趕緊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