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論如何，老邢於公於私都不敢得罪蕭正。因為他知道的太多，還因為——他的身份實在過於敏感。
“阿正。”老邢和顏悅色的哄蕭正坐下，遂又滿臉堆笑道。“咱們終究是老相識了。當初你幫過我，我也給你行過一些方便。今兒咱們能遇上，那就是緣分。又何必把事兒鬧得這麼僵呢？這對誰都不好，是不是？”
蕭正淡然道：“老相識就這麼坑我？我要不機靈點，那位女警花可就要把我丟進大牢了。”
“這絕對不能！”老邢含蓄說道。“以你的身份，明珠哪間監獄裝得下你？”
“話也不能這麼說，你們要是有證據，我還是很樂意配合的。做錯就要認，挨打要站穩。”蕭正平淡道。“我蕭正也不是厚顏無恥之輩。”
“是是。阿正你的為人，我老邢還能不了解？”老邢莞爾笑道。“要不然這樣，既然我的部下得罪了你。回頭我就把她派到基層曆練。沒長足的進步，就在她在基層幹一輩子。你看行不？”
蕭正也並非得寸進尺之人，見老邢已經做出妥協，倒也不再強人所難，抬眸笑道：“既然老邢你這麼說，我要是再無理取鬧，就顯得不近人情了。”
“殷鳳！還不過來給正哥道歉？”老邢回頭瞪了殷鳳一眼。
道歉？
我憑什麼道歉？還要把我調到基層？
我爬到這個位子容易嗎？你為了一個外人就要把我派下去？到底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心情？
可瞧著老邢嚴肅深沉的眼神，殷鳳也不敢拒絕。當即走向蕭正，硬邦邦的說道：“對不起。”
“和我說對不起沒用。”蕭正淡淡說道。“你得和白玉嬌道歉。她肯原諒你，這事兒才算告一段落。”
殷鳳情急之下怒道：“我憑什麼給她道歉？”
“因為你冤枉她。還因為你假公濟私，貪贓枉法，收受賄賂——”蕭正緩緩起身，眯眼掃視二人，最終將視線落在了殷鳳煞白的臉上。“還要我繼續說嗎？”
老邢渾身打了個激靈，喝道：“殷鳳，馬上去給白玉嬌道歉！這是命令！”
“是！”殷鳳咬牙走出審訊室，隻覺得世界充滿惡意。
殷鳳一走，老邢微笑道：“阿正，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蕭正瞥了老邢一眼，打趣道：“老狐狸，連部下也不放過。你這麼兔子吃窩邊草，就不怕被上麵查？”
老邢揮手笑道：“嗨。上麵那幫大爺誰不比我玩的凶？和他們比，我純得像一朵白蓮花。”
“你還真是個老來騷，不要臉啊。”蕭正打了個馬虎眼，道。“過去吧。我怕小白脾氣不好，不接受你那位部下的道歉。”
老邢恍然大悟，深覺蕭正此言在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快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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