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軍官五官挺拔,身材高挑巍峨,分明就是一個年富力強,體力正處於巔峰狀態的男人。跟在他身後的八名軍人亦是精神抖擻,渾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場。縱使隔得老遠,也能清晰感受到這幫人身上的鋒利氣質。
麵對張嵐不勝其煩的反感姿態,青年軍官臉色微沉,淡漠道:“我當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起碼不會背地裏詆毀他人,現在看來,你也隻是在我麵前裝高尚而已。骨子裏,還是一個嚼舌頭的女人。”
這番話聽上去沒有太大的殺傷力,可對張嵐這種極注重個人修養的女人來說,未免太沉重了。
她豁然起身,目光慍怒的掃視青年軍官,寒聲道:“薛剛,你說誰背地裏嚼舌頭?”
“誰說我說誰。”薛剛冷漠道。“怎麼,我有說錯麼?”
張嵐麵如死灰,沉聲道:“那我倒想請教請教,離婚之後,你和我父母都說過什麼?說我不遵守婦道,說我不盡妻子的義務,還說我花天酒地,不務正業?”
“結婚一年你為我做過幾頓飯,為我洗過幾件衣服?”薛剛臉上流露出淡淡的輕蔑之色。道。“張嵐,你永遠隻會挑別人的毛病,卻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得足夠好,是否有盡到一個妻子應盡的義務。”
張嵐是官場中人,薛剛更是明珠警備區正當紅的青年軍官,和他比口才,張嵐自認略輸一籌。當下也不再糾纏,抿唇道:“薛剛,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也沒興趣和你爭論這些毫無意義的問題。”
“多看你一眼我都嫌晦氣。”薛剛不留情麵道。“結婚才一年就在外麵勾搭男人,真當自己是什麼貞女?”
“你——”張嵐氣的臉色發紅,咬牙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也許是有外人在,也許是身邊跟著一群部下,薛剛沒繼續與張嵐糾纏,緩緩收回視線,落在了坐在一旁的蕭正臉上。
“你就是蕭正?”薛剛毫無征兆的問道。
“是。我是蕭正。”蕭正慢慢起身,目光清淡的問道。“有何指教?”
這孫子——還真是如張嵐所說,心思狹隘,枉做好人。把麵子工程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即便已經離婚了,他有必要當著外人的麵數落前妻麼?這就顯得你大男子主義?有出息?
蕭正心中生出反感,態度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指教沒有。但你要跟我走一趟。”薛剛話音甫落,身後八名部下同一時間出動,將蕭正團團困住。連藍心和張嵐也沒放過。
“薛剛,你幹什麼?”張嵐情緒激動道。“蕭正哪裏得罪你了?至於讓你勞師動眾?”
“和你無關。”薛剛冰冷道。“這是我和他的事。”
“我真沒想到,你竟會是如此小心眼的男人!”張嵐滿臉失望,眼中浮現一抹鄙夷之色。“做男人做到你這份上,真是令人不齒!”
“是嗎?”薛剛緩步前行,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情緒激動的張嵐,輕蔑道。“你對我不齒?張嵐,你還真是習慣了胳膊肘往外拐,見人有發揮你的菩薩心腸。”
沒等張嵐反擊,薛剛一字一頓的質問道:“你還記得我弟弟進醫院嗎?你知道我弟弟是怎麼進醫院的麼?就算我們離婚,你也曾經是他的嫂子。你倒好,我弟弟被人打進醫院你不聞不問,反過來和打我弟弟的人吃飯喝酒,談笑風生。”
“張嵐,認識你,是我此生最大的不幸。和你離婚,是我此生最正確的決定。”薛剛臉色不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