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蕭正點了一支煙,目光平靜的看向葉藏花,道:“第一,我這人習慣了今日仇今日報,玩不了十年不晚。第二,我這一生曾經也算是有過不少機會,把握住了,也許現在也能成個不大不小的人物。當然,和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沒法比。第三,也許我沒什麼城府謀略,注定當不了運籌帷幄的雄者。所以我做事通常不計後果,隻考慮現在。我覺得該做,就算天王老子壓著,我也得在他頭上動動土。”
葉藏花表情複雜的望向蕭正:“你決定了?”
“嗯。”蕭正點點頭。
“雖然我覺得你這麼做很愚蠢。”葉藏花點了一根煙,表情嚴肅道。“但不得不說,你小子很有種。敢幹很多人不敢幹的事兒。難怪林畫音能相中你。”
“這是誇我,還是罵我?”蕭正反問道。
“都有。”葉藏花眨了眨眼。玩味道。“自從老白歸隱之後,燕京已經很久沒你這種不怕死的牛犢子了。”
蕭正抽了口煙,說道:“你除了來給我傳句話,應該還準備給我丟個地址吧?”
“嗯。”葉藏花點點頭。“你要找的人在銅雀樓。真正的私人會所。顏家招待家賓用的。就連我,在沒有邀請函的情況下,也進不去。”
頓了頓,葉藏花眼神閃爍道:“但我估摸著,你不用邀請函也能進。”
葉藏花還有一句話沒說,顏商已經在銅雀樓擺了一桌鴻門宴等他現身,去不去,全憑蕭正的決定。
“謝了。”蕭正吐出一個煙圈,拉開車門跳下去。
“喂。阿正。”葉藏花探出頭來,笑問道。“你該不會為剛才的話疏遠我吧?”
“我臉上刻了個大寫的‘小氣’嗎?”蕭正回頭反問。
葉藏花咧嘴一笑,罵道:“德行。”
……
銅雀樓位於市中心。如葉藏花所說,是一家正兒八經的私人會所。像這樣的會所,林朝天有,陸大山也有。蕭正沒去過林朝天的私人會所,卻在陸大山的會所蹭過兩頓飯。和普通的會所不一樣,風格不同,氣氛也不同。當然,最大的不一樣就是普通會所是盈利性質的,而真正的私人會所,不僅不盈利,還是個花銀子擺闊氣的場所。
蕭正打車問了司機,找了老半天才在市中心一個很顯眼的路麵上找到。
“靠。太詭異了。我在這條道上跑了十幾年,居然一直沒注意到有這麼家會所。”師傅嘖嘖稱奇道。
蕭正笑了笑,幹脆利落的付車費。不奇怪,有資格來銅雀樓的沒誰會打車過來。所以對這位師傅而言,可能一輩子也沒把客人拉來銅雀樓過,蕭正算是頭一個。
下了車,蕭正大步走向銅雀樓大門。
在寸土寸金的燕京城市中心有這麼一塊地皮,不管是租還是買來的,卻隻蓋了一棟三層樓的精裝會所。怎麼看都要比旁邊幾十層樓上百層樓的商業大樓來得闊氣土豪。
蕭正剛到銅雀樓門口,兩名看門的守衛就攔住了他,禮貌的問道:“先生請出示邀請函。”
“沒有。”蕭正迎風點了一根煙。
沒有?
沒有邀請函敢往這裏闖?哪旮旯跑出來的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