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說起關門弟子侯賽因,索羅斯一直很驕傲。人這一生,能教出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徒弟。又怎能不驕傲,不得意呢?
又或許,正是索羅斯對侯賽因的溺愛與包庇,才造成了侯賽因不可一世的性子,並屢屢違反教條,最終被驅逐出境,甚至剝奪其梵蒂岡的居民權?
索羅斯看上去像是一個極和藹的老人。不論是敲打鍵盤時的認真,又或者倒茶時的小心,他所表現出來的,都像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老頭。
除了他那雙深不可測的淡綠色眸子之外。
咕咚。
咕咚。
索羅斯喝完了一杯溫暖的香茶,然後掏出口袋裏的白色手帕拭擦了唇角的茶漬。在轉身時,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和藹的笑容。朝漆黑的窗外說道:“外麵風大,不如進來喝杯茶,暖暖身子?”
他說的是一口流利的英語!
他甚至想都沒想,就用英語與窗外之人對話。
為什麼?
蒂娜如一道無重量的黑影,動作極為漂亮的竄入了窗戶。筆直而修長的站在客廳之下。雙目猩紅,比刀鋒上的鮮血,還要紅上幾分。
索羅斯先是耐心的看了美豔卻冰冷的蒂娜一眼,遂又將視線落在了蒂娜的刀鋒之上。臉上瞧不出絲毫異色,口中卻說出一番令人側目的話語:“你將他們送入了上帝的懷抱?”
把殺人當成送入上帝的懷抱。這的確隻有索羅斯這種教廷中位高權重的紅衣主教,才敢說的話語。
何謂上帝?
這世上又是否存在上帝?
上帝的出現,隻是因為有人遇到了解決不了的麻煩。這個時候,無所不能的上帝便應運而生了。
索羅斯意念通達,沒有任何困擾與麻煩,所以他從來隻會用嘴巴誦念教義,而不是用心。
當然,一個滿腦子隻有上帝,聖經,教條的男人,也永遠坐不到他的位子,隻能成為被奴役的教徒。
蒂娜極少開口,即便麵對蕭正,也能不說就不說。所以她不會和即將被自己殺死的紅衣主教浪費任何言語。她要做的,就是抬起手中的刀鋒,刺進索羅斯的心髒,結束他本已經足夠漫長的人生!
“蒂娜小姐。”索羅斯聞到了濃濃的殺意,也嗅到了密集的寒意。但他的臉龐依舊和藹,眼神依舊清亮。“殺了我,你可能就拿不到酬勞了。”
滿心殺意的蒂娜聞言,深紅色的瞳孔猛地收縮!
殺了他,就拿不到酬勞了?
為什麼?
刹那間,蒂娜就聽出這番話的弦外之意了!
但同時,她萬分困惑,無法理解索羅斯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世上,誰會無聊到聘請從未失過手的殺手來殺自己?
除非他瘋了!
“當然,即便你不殺我。我想我也拿不出六千萬美金送給你。”索羅斯莞爾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我隻是一個傳授教義的神職人員,並不能直接找我的教徒伸手要錢。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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