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陷入沉默。靜謐無聲。
起初，蕭正似乎有些把柄被希爾將軍捏住。所以他處於被動方。但他一步步扛過來了。現在，卻成了希爾將軍處於被動，而蕭正則不緊不慢。
並且，蕭正看出了希爾將軍的意圖。他明明有求於自己，卻偏偏要擺出高高在上，似乎在關照自己的樣子。這讓蕭正不太喜歡。
所以他才會說，骷髏軍團已經不複存在了。
而事實上，骷髏軍團的確已經不存在了。因為它改頭換麵，即將以全麵的模樣麵世。
這一點，是希爾將軍絕不知情的。
“蕭先生，我是帶著誠意來的。”希爾將軍沉默許久之後，一臉平靜的說道。
“我也很有誠意。”蕭正微笑道。
“我沒看見。”希爾將軍搖頭道。
“怎樣才能讓希爾將軍看見了？”蕭正微笑道。
“我隻想知道，我們的合作，有沒有可能進行下去的可能？”希爾將軍不再藏著掖著，直截了當的逼問。
“能和希爾將軍合作，是我的榮幸。”蕭正點點頭，遂又緩緩說道。“但我們應該怎樣合作？是把我當成傀儡，去控製所謂的骷髏軍團。還是——”
“我們隻是不希望骷髏軍團給社會帶來太多的不安定因素。”希爾將軍直截了當的說道。“這些年，骷髏軍團沒少在南非生事。當局對此很不滿意。”
“就這樣？”蕭正眯眼問道。
“最好退出南非國界。”希爾將軍斬釘截鐵的說道。“在外麵，他們就算搞出再大的動靜，也與我們無關。我們也不會去過問。”
“希爾將軍的格局不夠大啊。”蕭正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作為軍方高層，您應該放眼國際關係，才對。”
希爾將軍意味深長的說道：“自掃門前雪吧。”
“這些年，骷髏軍團在南非到處生事？”蕭正話鋒一轉，直奔主題。
“令人不勝其煩。”希爾將軍說道。
“為什麼不派兵鎮壓？”蕭正奇道。
“怎麼壓？我們一出手，他們就跑。跑到犄角旮旯，跑到非政府武裝地界。總不能為了這麼一幫亡命之徒，打國戰吧？”希爾將軍抿唇說道。“這群傭兵就像蒼蠅一樣，你明明被他們惹煩了。卻沒有任何辦法，趕走了又來。打又打不著。”
聽明白了。
蕭正知道希爾將軍麵臨的困難是什麼了。
不是骷髏軍團太強大，希爾將軍打不過。而是打不著。使不上力。下決心打吧，又有可能引發國戰，代價太大。
所以他才找上蕭正，希望借助蕭正的力量，來改善南非與骷髏軍團的關係。稍微控製一下骷髏軍團。
“這點我能辦到。”蕭正聆聽完希爾將軍的陳述，微笑道。“希爾將軍您放心，在未來很長一段日子裏。骷髏軍團絕不會繼續在南非生事。”
“你能保證？”希爾將軍雙眼放光。
“能。”蕭正自信的點頭。“但我也希望希爾將軍承諾一點。”
“什麼？”希爾將軍謹慎的問道。
“別像趕蒼蠅一樣，趕這幫傭兵。”蕭正微笑道。“都是討生活。區別無非是你們有執照，他們沒有。起碼在我的控製下，他們會比許多兵痞安分守己。”
“你的控製？”希爾將軍震驚道。“你的意思是——你已經成功取締了骷髏軍團的領導層？”
“談不上。”蕭正搖搖頭，說道。“但我可以向您保證。未來，骷髏軍團一定不會再讓您，或者當局難堪。偶有小誤會，也會妥善處理。不會讓你們為難。”
“你怎麼做到？”希爾將軍意外道。
“我會用嚴格的規章製度管理傭兵。”蕭正微笑道。
“規章製度？”希爾頗為好奇道。“你要把他們培養成軍隊？”
“不。”蕭正笑眯眯的說道。“我要把他們培養成合同工。以前他們胡作非為，是因為不受約束。現在，他們有了。所以希爾將軍您大可放心。骷髏軍團已經成為過去時。現在的他們，會讓您覺得可愛。”
可愛？
希爾將軍能手撕了那幫萬惡的雇傭兵。如何會覺得可愛？
但聆聽著蕭正的敘述，他逐漸明白過來。奇道：“你要把他們組建成一個類似於工會的團體？”
“差不多。”蕭正點頭。“任何團體有了規矩，就不會亂來。也能最大化提高工作效率。”
“把傭兵組織當公司來經營？”希爾莞爾一笑，眼中流露出濃濃的興趣。“蕭先生不愧是成功的商人。”
“過獎了。”蕭正微笑道。“我也是摸著石子過河。能否成功還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