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卻絲毫也不在意。
常逸山每失去一寸風度,證明他內心的驕傲,也正一寸寸被自己摧毀。一旦他的驕傲徹底崩塌,便是他陷入瘋狂之時。
蕭正知道。那一天的到來,便是常逸山倒下之日。
“他一直想打壓蕭老板。可偏偏蕭老板越走越高。他在身後看著著急,肯定會想辦法膈應您。”商瑤微笑道。“反過來說,蕭老板今時今日的地位,已經讓他感到慌張了。”
蕭正抿唇冷笑,不發一言。踱步走進了大廳。
客廳已經坐了四五名衣冠楚楚的青年才俊。蕭正有些有過一麵之緣,另外一些則是初次見麵。聽口音,有些還不是本地人。像白無雙一樣來自外地。
“蕭老板?”
蕭正甫一出現,便有一名大約三十歲的青年公子向蕭正走來。
“他叫令狐竹。東北人。父親是號稱東北虎的令狐獨一。看表麵資產。也就是個身價百億的富翁。但隻有了解令狐家的人才知道,在東北三省,他父親是唯一的霸主。據說曾經有位在令狐家所在城市的市委書記上任。幹的第一件事不是開黨政會議,而是去令狐家拜訪令狐獨一。”
商瑤低聲介紹著令狐竹的身份。以及背後的令狐家。
蕭正默默聆聽著,基本可以確定這個相貌平平的令狐竹和白無雙一個級數。都是畫地為王的恐怖存在。
“令狐公子?”蕭正主動伸出手來,麵帶微笑道。
“蕭老板居然認識我?”令狐竹微微一笑,遂又瞄了一眼蕭正身邊的商瑤。“瑤瑤,又是你出賣我吧?”
商瑤打趣道:“我是泄露你已婚人士的身份,還是告訴蕭老板你已經是當父親的人了?”
這般說著,豈非又向蕭正透露了一些信息?
三十餘歲。家境顯赫。成家立業。連孩子都有了…
商瑤提供的有關令狐竹的詳細資料,令蕭正頗為意外。
他所接觸的圈子裏,但凡有些背景家底的,鮮少有人三十歲成家立業。要麼是忙於工作,要麼就是不願被束縛。像令狐竹這種的,還真是獨一份。
而且聽令狐竹對商瑤的稱呼,想必二人私交甚篤。是老熟人。
“蕭老板,你的大名我簡直如雷貫耳啊。上一次見到你,還是在新聞聯播上。”令狐竹與蕭正親切握手,臉上洋溢著真誠的笑容。
“令狐公子客氣了。”蕭正氣定神閑的笑道。“早就聽說過。在東北三省隻要提令狐公子的大名,就能橫行無阻。”
“蕭老板真是折煞我了。”令狐竹也不窘迫,隻是十分輕鬆的化解了尷尬。“橫行無阻是沒問題。但代價是我得求爺爺告奶奶。”
一方麵沒否認蕭正對他的恭維。另一方麵,則是放低了姿態。沒讓人覺得他張揚無忌。過於囂張。
又一個功力深厚的公子哥啊…
不愧是林朝天的生日晚宴。出席者皆非平凡之人。光是一番簡單的交流寒暄,蕭正就觀察出在場十人,全都是城府極深,左右逢源的角色。當真是群英薈萃。
“聊的怎麼樣?“
說話間,一把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偏廳走來。正是身穿便服的林老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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