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蕭正緩緩轉身,好奇的望向白玉嬌。
此時,白玉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眼中略微閃過一抹失落、黯然。但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的苦澀。
新奧總部近一千五百人。大小部門超過三十個。這還不算像海外部娛樂部這類龐然大物分出來的工作組。光是要把總部員工認全,就難如登天。更遑論是在茫茫一千五百人裏偶遇一個男人?
沒錯。白玉嬌是新奧管理層。保安部一把手。但從明珠到燕京,她極少參與所謂的高層會議。一方麵是她對這些會議沒什麼興趣。另一方麵,則是她雖是管理層。但性質極為特殊。即便參加會議,也基本沒有說話的份兒。依著白玉嬌的性子,她當然不會自討沒趣。和那幫老謀深算的部門主管打交道。坐在一起都嫌累。
除了極為坐不住,迫切想見上某人一麵,她會找個由頭去會議室坐一會。其餘時間,她基本不去。
這也就造成了蕭正和白玉嬌雖在同一間公司上班。卻連一周見一麵的頻率都達不到。尤其是蕭正日趨忙碌的現在,連高層會議也未必次次出席。見麵機會就更少了。
思念是一種病,一種淒涼的美。但這份美,不是白玉嬌這種性格吃得消的。她不是林妹妹,也沒有顧影自憐的矯情。她直來直去,習慣了打開天窗說亮話。
可有些話,她又不能說,不敢說。
無助啊。糾結啊。無奈啊。
“怎麼了?”蕭正溫和的問道。
他早就瞧出了白玉嬌有些異常。不過對方不說,他也不方便問。
“你今兒晚上直接回家?沒什麼別的事兒?”白玉嬌試探性的問道。
“沒啊。我能有什麼事兒。”蕭正微笑道。
“那你——”白玉嬌頓了頓,咬唇道。“能幫我個忙嗎?”
“除了借錢,萬事好商量。”蕭正一本正經的說道。
“不借錢。”白玉嬌搖搖頭。“就是——借你人用用。”
“又借人?”蕭正連忙後退兩步。“上次就被你那幫同鄉會給折騰壞了。還來?”
“折騰壞了?”白玉嬌直勾勾的盯著蕭正。“就近半年,於萍他們頻繁約我吃飯。就連俞飛都三番五次找我喝茶。也沒什麼事兒,純聊。不過張口閉口就把你掛在嘴邊。這還叫把你折騰壞了?我看他們已經把你當成精神信仰還差不多!”
白玉嬌不喜歡勾心鬥角。但這不代表她傻。
一次聚會,這幫前程似錦的同鄉就把自己當菩薩供起來。為什麼?還不是蕭正給了他們好處。對他們的前途大有裨益。
否則,這幫副處級的副處級,副廳的副廳。誰會跟自己這麼個公司保安主管走這麼近?
她甚至注意到,原本對自己還算有些好感的俞飛,現如今對自己也恭敬有加。不敢有半點逾越。
一切的一切,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蕭正的恐怖威懾力所致。
蕭正搖頭笑了笑,問道:“說吧。借我有什麼用?隻要不是殺人放火,悉聽尊便。”
白玉嬌見他爽快答應,反而有些別扭的說道:“這事兒也不太好辦,說起來,還有點俗。”
“猜到了。”蕭正含笑點頭。“好辦,不俗的事兒,也不至於讓你這麼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