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賓樓。
蕭正剛剛來過的貴賓間。
龔部長身邊的中年男子遲疑地望向她，試探道：“您怎麼看？”
“他不會拒絕。”龔部長微笑道。眼神平靜。
“但他似乎有些抗拒。”中年男子方勇擔憂道。“我聽說淩籟內親王和蕭正打過很多次交道。而且——她這次來華夏，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蕭正。”
“所以我們可以盡可能把籌碼開大一些。”龔部長緩緩說道。目中閃過一絲智慧的光芒。“她需要我們，可以通過正規的渠道進行協商。但她需要蕭正，卻要通過我們來達成。主動權在我們手上。她沒得選。”
“是啊。咱們與東京方麵屢次交手，一直沒能占到什麼便宜。要是這次能通過淩籟內親王有所進展。也算是一次外交大事件了。”方勇緩緩說道。“那麼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蕭正這邊了。”
“我剛才說了。蕭正不會拒絕。”龔部長抿唇說道。
“為什麼您這麼肯定？”方勇好奇問道。
“他在新聞聯播上的演講，我反複看了很多遍。”龔部長微笑道。“我可以肯定，他是一個充滿正義感的軍人。還是一個視錢財如糞土的慈善商人。”
“我怎麼覺得他是一個奸商——”方勇哭笑不得。
“判斷一個人的為人，不要看他說了什麼。而是看他做過什麼。”龔部長淡淡搖頭道。
方勇點點頭，遂又說道：“在來之前，我仔細查過他目前的狀況。嗯，整體而言，眼下正是他的多事之秋。尤其是常逸山——”
“這就是他不立刻答應的原因。”龔部長唇角含笑。“這個小家夥——想從我們身上拿點好處。”
“您剛才還說他不是奸商——”方勇無可奈何的說道。
“奸商是不想付出，隻要回報。他是希望付出有所回報。”龔部長微笑道。“這豈非人之常理？”
“但這畢竟是為國家辦事。”方勇仍然不能理解。
“辦成了。我們論功行賞。他呢？傳統獎勵對他這樣的富商有什麼實質性的意義嗎？”龔部長輕聲說道。旋即，她思忖了片刻，緩緩說道。“我們能從什麼方麵幫幫他？”
方勇聞言也是沉凝了半晌。搖頭道：“使不上太大的力。”
“我們使不上力。就讓那些需要我們的人去使使力。凡事都有個你來我往。咱們求蕭正辦事，就不要端架子。”龔部長微笑道。“不過我聽說他連顏老爺子的麵子也不給。估摸著咱們在他麵前擺譜，估計也沒什麼用。”
“這倒是事實。”方勇無可奈何的笑道。“連金部長都願意和他套交情。這小子的確有非凡之處。”
“拿出點誠意吧。”龔部長一臉慎重的說道。“此次外交，蕭正能讓我們事半功倍。”
“明白。”
……
蕭正掛掉電話，似笑非笑的望向滿臉好奇的蔣青。
“方主任說了什麼？”蔣青追問道。
“他希望我可以認真對待這次外交事件。並且向我保證。不會讓為白忙活。”蕭正微笑道。
對於這樣的結果，他還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