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獨一出獄後的第三年。偶遇副省級市委書記千金。以驚人的姿態俯瞰東北商界。像極了他的土匪風格,瘋狂撈錢撈錢撈錢,用短短十年便積累了龐大的財富。老子主外,也無暇培養兒子。倒是這個後媽把教育孩子的擔子扛在肩上。一家三口十分和諧。
不過也不知是礙於麵子,還是國家大政策,令狐獨一始終沒續弦。隻是住在一個屋簷下。起初還覺得是怕影響了老丈人的仕途。可現在他老丈人基本就得在省委副書記的位置上退居二線。沒有前進的時間和空間。兩口子還是沒有領證的打算。就為這事兒,老丈人不止一次在家庭聚會上臭罵令狐獨一白眼狼。耗著自家閨女養兒子不說,還沒點表示。對此,令狐竹那位優雅的後媽總是雅靜的為這爺倆倒酒。不發一言。
江南出身的老爺子有點嫌疑令狐獨一的糙漢子形象。對令狐竹這個沒血緣的外孫倒是喜歡得緊。當初沒能強過令狐獨一把令狐竹安排進體製。是他近些年唯一的遺憾。
“父親。”令狐竹跟在父親身後,小心翼翼的提了一嘴。
“嗯?”令狐獨一淡淡回應。
“我跟商瑤有交情。您也知道,本來我應該和她聯盟的。”令狐獨一暗示著父親。一會兒別亂開火。壞了他和商瑤的感情。
商場合作講究的是利益。令狐竹這次臨陣脫逃的確不應該。但令狐家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上麵還有他東北王老爹呢。相信商瑤也不會記恨自己太久。可父親要是再添一把火,那就難說了…
“你就這麼喜歡被人當槍使喚?”令狐獨一橫了兒子一眼。“這丫頭連她老子的話也不聽。能是什麼善類?你跟她合作,頂多也就是跑個腿。她能讓利給你?”
令狐竹苦笑一聲,沒反駁。
他和商瑤以什麼方式合作已經不重要。如今再討論這個問題也是枉然。他自是不會為了不存在的事兒和父親爭論。不值當。也不孝。
“知道了。”令狐獨一悶哼一聲。似乎很看不慣被家裏那婆娘帶壞的兒子。沒點男子漢氣概,整天娘們唧唧。裝深沉。裝圓滑。
蕭正和商瑤注意到令狐獨一走來,紛紛起身相迎。表達了晚輩對長輩的尊敬。
商瑤看了令狐竹一眼,臉色不善。心裏明顯還記恨著。蕭正卻是主動舉杯,微笑道:“前輩,久仰您的大名。”
“少來虛的。”令狐獨一也不喝酒,負手道。“聽說這幾年你在四九城很風光啊。”
蕭正現如今的名頭,已經不需要靠聽說了。大江南北,全國各地,誰不知道新奧有個年輕有為,人脈強大的蕭正?
東北王又不是住在深山老林,不可能不知道蕭正的存在。
“您抬舉。”蕭正微笑道。“都是大家捧場。也算不上什麼風光。隻是我光著腳,比別人更豁得出去。”
此言一出,令狐獨一倒是眼前一亮:“這話有點道理。不過你說的太委婉。光棍性格就光棍性格,不用藏著掖著。”
蕭正笑笑,沒接茬。
見多了各種風格的大佬。蕭正不可能靠第一印象去判斷東北王。更何況,到了令狐獨一的位置,他又怎麼可能是這種粗糙的主兒?恐怕是個粗中有細,類似張飛的狠角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