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山的私家轎車上，他耳朵裏塞著藍牙耳機，手裏晃蕩著一杯昂貴紅酒。正與唐青山通話。
自從得知蕭正身邊有個世界頂尖黑客之後，胡一山和唐青山的每一次通話，都進行了高度加密。而且每次通話時間有限，不給四眼任何破解的機會。
商業間諜，往往就是從竊聽開始的。
“我已經在路上了。”胡一山緩緩說道。
“這次簽約，事關重大。”電話那邊的唐青山遲疑道。“你考慮清楚了？ACC對巨峰網絡價值不大，但對剛剛步入互聯網領域的新奧來說，卻是無價之寶。”
“蕭正給我兩成互聯網魅影銷售權。”胡一山言簡意賅的說道。
“嗯。”唐青山平緩的聲音傳來。“不算太吃虧。”
“ACC名義上還是巨峰網絡的三大核心業務之一。其實已經隻剩個空殼子了。技術骨幹我已經抽空。用戶量也已經榨幹了。剩下的用戶平均年齡，也在三十歲以上。看似最有消費力，但也消費得最理性。不適合我們開發其他業務。”胡一山解釋道。
“你不擔心ACC的出售影響市場對巨峰網絡的不好看？”唐青山提出至關重要的一環。
“賣給別人，的確會引起負麵影響。但賣給新奧，卻沒有太大的問題。因為不久之後，兩家會聯合公布戰略合作關係。巨峰網絡平台推出的魅影係列，也會打破所剩不多的負麵猜測。”胡一山微微一笑，說道。“至少從外界看來，這是一次共贏的局麵。”
唐青山點點頭，感歎道：“蕭正出手不凡啊。一下子就抓住了你手裏對他最有用的牌。而你也最可能讓給他的牌。”
胡一山笑道：“不用擔心。ACC對我用處不大。對新奧的價值也很有限。頂多讓他在互聯網站穩腳跟。想突破目前互聯網大勢的桎梏，光靠一個新奧村和ACC，還遠遠不夠。”
“萬一他花重金培養ACC呢？別忘了。他手裏可是有互聯網領域的強大團隊。新奧村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唐青山提醒道。
“拿一百億買我的ACC，新奧還能有多少流動資金？錢花完了，蕭正唯一能做的，就是和林氏拚刺刀。”胡一山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再者，就算蕭正僥幸成為贏家。他短期內也不可能有發力的體能。到那時，新奧將不再成為我的威脅。”
“而你——也將大有所為。”胡一山眯眼說道。“老夥計。這一仗，我可是押了你重籌。”
“我又何嚐不是？”唐青山一字一頓道。
胡一山笑了笑，徑直掛斷電話。
巨峰網絡出售ACC屬於秘密進行。這是胡一山要求的。而魅影係列讓出兩成銷售權給巨峰網絡，卻會在簽約儀式結束之後，立刻由新奧集團發出公告。這同樣也是胡一山要求的。
對於這兩點，蕭正基本沒有異議。而且胡一山提出的這些要求，也基本印證了蕭正的猜測。胡一山並不完全了解自己對ACC的意圖。否則，他不可能在事後還提出這些不大不小的要求。以此來盡可能多的爭取利益，避免損失。
簽約儀式在一家五星級酒店會議室進行。人來的不多，蕭正這邊連同律師不到十人。胡一山這邊倒是不少。連帶著現任的ACC管理層，共有十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