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正可以。
不是他足夠勇敢。而是作為父親，作為丈夫，他有這份擔當。願意為自己的所愛付出一切。
“本來你和趙寅之間的較量，若是有我出力的地方，我還是可以幫幫你的。”電話那邊傳來淩籟陛下頗為艱難的聲音。“但現在你是和你的老丈人打擂台。我想不僅僅是我，就算是許多外人，恐怕都不好意思插手了。”
蕭正聞言，先是微微一怔。旋即抿唇說道：“聽陛下的意思，我這些年一直是攀關係走後門來到了今天？”
淩籟陛下也不介意蕭正的打趣：“反正你這次麵對林老妖，可要比麵對趙寅更艱難。”
“我知道。”蕭正點點頭。
趙寅雖說也是不敗強者。
可從綜合實力來說，他必定是不如林老妖的。
事實上，若是讓林老妖去走趙寅的人生。成就會比趙寅低嗎？
反之，若讓趙寅來走林老妖的人生。當初的大圍剿，趙寅真的能逃出生天，並一飛衝天嗎？
以趙寅的性格，他當初可能就動用黑暗勢力。甚至是做出和趙長峰一樣的出格事兒了吧？
這就是趙寅和林老妖的最大區別。前者為達目的，無所不用。而林老妖，卻是一個有底線，剛正不阿的男人。
套用一句極其落伍的話，邪不勝正。在這個法治社會，林老妖才能獲得最大的尊重。而趙寅，僅僅是會讓感到畏懼。
“秋收呢？”
淩籟陛下忽然話鋒一轉：“聽說，她和你決裂了？”
“那晚之後，我們就沒有聯係了。聽說她已經離開華夏了？”
蕭正自言自語地說道：“那樣也好。”
淩籟陛下的聲音再度傳來：“以我對秋收的了解，她並不會因為這件事兒責怪你。”
蕭正聞言，卻無動於衷。
這已經不是責怪不責怪的問題了。
而是事實擺在麵前，二人都不得不麵對。
秋收不是沈曼君。沈曼君也不是秋收。
趙寅對秋收的態度再不好，也從來沒有害過她。這些年來，秋收對趙寅的敬畏之心，也是極其強烈的。
“聽說——”淩籟陛下見蕭正沒有開口，又繼續說道。“秋收目前正在東京散心。”
“是嗎？”蕭正微微有些發愣。不明白淩籟陛下有何用意。
“需要我出麵幫你談一下嗎？”淩籟陛下莞爾一笑。
蕭正先是有些抗拒，但旋即，他也覺得自己不應該和秋收變成這樣。站在他的角度，他與趙寅的這一仗，勢在必行。也並非蕭正主動出擊。而是被迫殺人。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與秋收並非完全沒有和好的機會。
“沉默就代表默認了。”淩籟陛下微微一笑。“放心，我不會說和你有過溝通。盡管秋收應該都能猜到。但我起碼可以幫你試探一下口風，不是嗎？”
“你是一個好人。”蕭正頗為感激地說道。
“我還是一個好女人。”淩籟陛下意味深長地說道。“而且，我很快就能站起來了。”
言語之中，蕭正能感受到陛下口吻中的喜悅。
能重新站起來，大概是老天對淩籟陛下最大的恩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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