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毅與錢詩詩走出沒多遠,
就被兩隊甲士給圍了起來。
這是負責汴京治安的甲士,隸屬於京兆衙門。
不過,還沒等他們開口,錢詩詩便直接踏前一步,指著龍毅,衝那些甲士淡淡說道:“我想,我不需要多說,你們也都知道我的身份,他是我朋友,今天這件事,如果京兆府尹問起來,就讓他直接來找我便是。”
甲士愣了愣,試探著說道:“錢姑娘,這畢竟是殺人了,您的這位朋友……最好還是跟我們走一趟。”
錢詩詩冷笑一聲,道:“意思也就說,京兆衙門擺明了不給我麵子了?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
聞言,
甲士額頭之上的冷汗都下來了,連連擺手說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是……”
“沒什麼好但是的!”
錢詩詩直接打斷,插話道:“孫世虎是個什麼德行,我們皆心知肚明,他的那些家奴,平日裏便助紂為虐,為非作歹,他們做過那麼多惡事,你們都不去抓,現在我朋友為民除害,你們反倒是要來拿人入獄?你確定你不是來搞笑的嗎?”
這一連串的質問,
劈頭蓋臉,把甲士給罵的徹底無言以對。
“但,那些家奴畢竟是孫家家奴,如若孫家怪罪下來,我們京兆衙門不拿人,也不好交代啊錢姑娘。”
錢詩詩平靜說道:“孫世虎死了嗎?沒死吧?他隻是暈過去了而已,更何況,我還是那句話,如若孫家不服,大可以到錢家來找我討個公道!這件事,與你們京兆衙門無關,你們最好不要冒然插手,小心引火燒-身!”
甲士悚然一驚!
錢詩詩擺了擺手,吩咐道:“去吧,我又不會跑,你大可以先回衙門去問你的頂頭上司京兆府尹,如果他要下令拿人,你們盡管可以到錢家來找我。”
這一次,甲士直接不敢吱聲了,他們也是夾在錢家與孫家之間,兩頭為難。
恰在此時,龍毅淡淡插話道:“不要難為那對母子,打人的,殺人的,都是我,你們最好派人將那對母子保護起來,如若孫家膽敢向那對母子痛下殺手,我保證,你們京兆衙門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這話說的,非常之不客氣,
但,那些甲士偏偏還不敢有任何違逆。
原因很簡單,
龍毅既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暴揍孫世虎,又有錢詩詩撐腰,這本就足以證明,龍毅的身份也同樣不簡單。
甲士匆匆離開,
錢詩詩好奇問道:“那對母子,確切的說,是那個做母親的,對你這位救了她兒子性命的恩人,忘恩負義,反咬你一口,你為何還要特意關照她?”
龍毅沉默了一下,“因為,她是一個母親,她也隻是一個母親。”
話有留白,
但,錢詩詩卻懂了。
孫家的報複,龍毅可以承受,但,那對母子卻完全無法承受,即使那位母親的所作所為,令人不齒,
可她終究也隻不過是為了她的兒子。
以龍毅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如若當真陷那位母親於死地,反倒是有失風度。
錢詩詩想了想,突然再次開口問道:“你為何沒有直接殺死孫世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