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又羞又惱,生怕保安進來看見這一幕,想掙開阿虎,卻怎麼也抵不過他的力氣,反而聽見他喘著粗氣道:“把眼睛閉上。”
現在哪是閉眼睛的時候,林夏著急的掙紮。可她越掙紮,阿虎越是放肆的伸出手去解她胸前的紐扣。
一顆,兩顆,阿虎的手已經忘情的罩上她胸前的柔軟。林夏顧不得羞澀,她驚叫一聲,兩手胡亂的擋在胸前。
正在這時,保安也撥開了樹叢,“你們,在幹嘛?”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保安也不自然的將臉瞥向一邊,“穿好衣服出來。”
林夏臉紅的像塊煮熟的螃蟹,默默的扣著紐扣。阿虎看了她一眼,自己先一步走出了樹叢。
兩個人跟著保安去了保安室,保安指著牆頭上的鍾,“你們看,都幾點了?”他看著林夏,“你們不會不知道,女生這麼晚了不回寢室是要被學校通報批評,還要記過的,情節嚴重的還有可能被直接勸退。”
林夏身子抖了一抖,阿虎卻痞痞的說:“老師,你幹嘛嚇她呢?”
保安眼睛一蹬,“我嚇她?我說的都是學校的規章製度,雖然你們是大學生,但校有校規。個個都像你們一樣還得了?”
保安凶巴巴的在他們倆之間走來走去,林夏從小到大錯不犯小錯不斷,卻從沒有過被記過處分的經曆,更別說勸退。她知道這兩個字的嚴重性,再加上剛才在樹林裏的那一幕,驚嚇和羞辱讓她落下淚來。
“哭,還哭。說,剛才煙火是不是你們放的?學校明令禁止不能在學校燃放煙花爆竹,以防失火。人工湖那兒這麼多植物,萬一失火怎麼辦?你們想坐牢嗎?”
阿虎連忙搖頭,“老師,煙火是我放的,跟她沒關係。而且她也不是自願這麼晚出來的,是我連騙帶哄的把她給哄出來的。我喜歡她,但她一直不肯答應我,所以我就想,就想。。。。。。”
保安瞪圓了眼睛打量著阿虎,又看著旁邊哭得快落氣的林夏,他放軟了語氣問:“同學,他說的是真的嗎?你別怕,有什麼事學校會給你做主的。”
林夏搖搖頭,“不是的,是我和他一起來放的煙火。”
保安看阿虎的眼神更加凶狠了。阿虎輕輕說道:“老師,她是個女生,這種事情傳出去總之不好,所有的事情我一個承擔下來就成,你放她一馬。她品學兼優,是個好學生,還拿過獎學金,就這麼被學校記過,對她以後不好。”
保安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麼。完了讓阿虎在事故調查上簽上名字,就允許他們離開了。
月光下,阿虎一路將林夏送回宿舍,還幫他敲開了女生宿舍的大門。
趁著宿管老師來開門的空檔,阿虎說:“今晚對不起啊,我如果不那麼做,把事情弄大點兒,恐怕你是逃不掉的。這樣他們顧忌你的聲譽,會酌情考慮的。”
林夏努努嘴,想說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最終她隻說道:“沒關係。”想了想,又說,“明天來階梯教室接我下課吧。”
阿虎微笑,“好。”
第二天,學校各大教學樓的公告欄上多了一張通報:通報批評機械係機電一體化專業孫虎同學,夜晚在人工湖旁燃放煙花爆竹,危害學校公共安全,並以不正當理由強行與某女同學發生性關係。鑒於情節惡劣,本校決定,給予孫虎同學留校察看一年的處分,如在處分期間該同學再次有違紀行為發生,本校將對該同學予以開除處分。
一時間,整個學校議論紛紛。同學們開始熱衷於探尋通報裏那個“某女同學”。蘇睿看著林夏一副懨懨的模樣,臉色鐵青,“你的腦子是不是被狗吃了?”他說得毫不留情,卻沒能引起林夏的任何反應。
林夏整個心裏都想著那張通報,想如果是兩個人去放煙火被逮到,兩個人頂多就是記過,而現在,阿虎為了保護她,將所有事情一力攬下,她未受一丁點兒傷,他卻傷得更嚴重。
“你到底在想什麼?半夜和他去放煙火,還發生那種事,你到底是不是女的,知不知道羞恥。”蘇睿見林夏不理她,雙目冒火,恨不得將她撕碎吞進肚子裏了事。
“我就是沒羞恥心,怎麼了?我就是想跟他上床。我們在交往,發生點兒關係本來就是很正常的事。”林夏淡淡的看著蘇睿,那雙眼睛裏有了蘇睿從來沒有見過的淡漠,看著他,和他說話,又好像沒有看著他,沒有和他說話。
蘇睿的憤怒轉化為苦澀,“那好,你願意這樣作踐自己,就作踐好了。”他留下這麼一句話,像逃似的消失在林夏的眼前。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逃,隻知道自己在害怕,他怕看林夏的眼睛,怕看她淡漠的表情,怕她還會做出什麼事說出什麼話,淡漠的將他推得遠遠的。怕她再也不需要他。
事實上,此時的林夏也的確不需要他了。
她都說了,她和阿虎在交往。
她需要的是阿虎,再不是蘇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