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居然敢如此戲耍老夫。大長老眼中寒芒閃爍,臉色幽沉,一道若隱若現的殺意在眼中一閃而過。
展晨突然後背寒毛倒豎,仿佛被什麼洪水猛獸所注視,空氣極為凝重,壓製得他快要呼吸不過來,扭頭望去,大長老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映入眼中,猶如萬年寒冰湧入心頭,心中膽寒。
這老東西居然起來殺心,看來這次真是九死一生。展晨眼神一凝,蹙眉,一眨眼,舒展眉頭,微微一笑道:“所以說嘛!就不要那小畜生道歉了。”
展淩風一臉怒氣,剛準備開口破罵,展晨卻又說道:“我們還是來討論一下這欺主的惡奴吧!”說話之間,伸出右手指著跪附在地上的趙傑。
趙傑臉上剛升起的笑意頓時凝固了。本以為這廢物和大長老父子倆開掐,自己這事就能跳掉了,卻不曾想這廢物真是心胸狹隘。
“好……”大長老沉溺了半響,才開口慢悠悠的說道。
一個“好”字猶如千斤巨石壓在趙傑心頭,臉色極為蒼白,額頭上布滿了冷汗。難道就這麼快放棄我了嗎?難道就不能多等等嗎?
“父……”站在一旁的展淩風剛準備說話,趙傑臉上凝固的笑意一瞬間融化,少爺沒放棄我,少爺沒放棄我……還未等展淩風說完,大長老扭頭,冰冷的注視了他一眼,仿佛嘴唇萬千斤重,張不開嘴。
瞧著展淩風被大長老眼神所製止,趙傑雙手發軟,“噗通”五體投地。嗬嗬,看來我真是一條狗。
這一切的一切被展晨瞧了個仔細,可卻沒有開腔打斷,畢竟這種狗咬狗的好事又有多少次能看見呢?
“那麼展晨侄兒你就說說這惡奴該當何罪?”大長老冷冰冰說道。
聲音宛如萬年玄冰,在展晨周圍彌漫,空氣極為寒冷,也極為凝重,逼使著展晨差一點喘息不過來。也帶著某種警告。
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唬得了我嗎?展晨冷笑道:“噬主的惡奴,我以為——該殺!”
“該殺”兩字在趙傑耳中宛如索命的黑白無常,令他整個人猶如丟了魂,傻傻愣愣。
“既然賢侄如此說道,那麼就請展晨侄兒以儆效尤,送他上路吧!”大長老微微一笑道。
“那個,那個……我沒有兵器不好送他上路。”展晨滿臉尷尬。
我看你是怕了吧!周圍擂台上眾多展家子弟戲弄的望著展晨,卻不敢言語,誰叫剛才得罪了大長老呢?就算是法不責眾,但自己跳出來亂咧咧,那便是蠢貨頭上標記著“快來殺我吧”五個大字嗎?
“那麼誰去送展晨侄兒,一柄好武器呢?”大長老話語剛一說完,展淩風迅速的從一旁站出來,說道:“我願意把我的武器送給展晨。”
話語之間,展淩風快速的從腰間取出一把劍鞘花紋極為華麗的長劍,朝展晨一拋,一眨眼間,便出現在展晨眼前,雙手一伸,把長劍接在手中。
“鏘……”
展晨左手緊握劍鞘,右手握緊劍柄,右手猛然往上一拉,帶起一道金戈聲,一道寒芒映入眼中。讚賞道:“好劍,真是好劍,難怪那個賤人佩戴這柄劍,真是賤人好賤。”
“你……”展淩風怒不可言,還未等他說完,展晨打斷道:“難道這不是好劍嗎?或者說你連一柄好劍都沒有,就佩戴一柄難劍嗎?”
“好,好,好……好口才。”展淩風正待突然出手襲擊展晨,卻急忙忍住,連說幾個好字,微微一笑道:“那麼就請你動手送那惡奴上路吧!”聲音中夾帶了無盡的不屑。
可惜。展晨微微歎息。本來他便是準備激怒展淩風,然後讓大長老嚴懲,卻不曾想逼宮變成了這等局麵,有些本事,白雲城少年第一大天才,真不是浪得虛名。
我兒不錯,不錯……大長老讚賞的望了展淩風幾眼,讓展淩風有些飄飄然,扭頭,嘲笑道:“小子,你是不是怕血呀?”
怕血?周圍擂台上眾多展家子弟忍俊不禁,在展家之中別人說怕血簡直別辱罵十八代祖宗還令人難受,武修之間,一言不合便拔刀相見不在少數,就連展家的女人都沒有人怕血,那麼展淩風這麼說,顯然是罵展晨連女人都不如。
“各位兄弟,你相不相信那小子怕血?反正我相信這小子怕血,你們呢?”
“嘿,這還要問嗎?你難道忘記了那小子幾年前,看見雞血嚇成什麼熊樣了嗎?”
“咦,這件事你也知道呀?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知道呢!不過有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什麼事?這白雲城中還有我能不知道的事情嗎?我可是號稱白雲城百事通。”
“你屁百事通,去年展晨一不小心撞到牆上,把鼻子撞流血了,然後把自己嚇暈死過去,這件事你知道嗎?”
擂台上展家子弟兩兩成群,勾肩搭背,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尼瑪,我居然還有這麼糗的事情?展晨右手摸了摸鼻梁骨,一臉尷尬,臊紅的臉宛如猴屁股。
“廢物,你還不趕快上?難道真怕血不成?”展淩風聽聞周圍的話語,嘴角輕翹,臉上升起嘲笑的神態,“若是你有膽,我把我這月去一次的藏經閣獎賞讓給你,讓你從其中拿一本武學如何?”